正文

西北風(fēng)情·西北望長安……(4)

筆走大中國 作者:陳大剛


白居易于我們是恩重如山!因?yàn)橹袊旁娭袑ε悦赖拿鑼懫绿倭?,有名的就更是屈指可?shù)。細(xì)算下來,好像有《詩經(jīng)·衛(wèi)風(fēng)》中的碩人“手如柔荑,膚如凝脂,領(lǐng)如蝤蠐,齒如瓠犀。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”。還有類似于今之散文詩的宋玉《登徒子好色賦》與曹植《洛神賦 》。比如宋玉的“東家之子”之美,“增之一分則太長,減之一分則太短;著粉則太白,施朱則太赤。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,腰如束素,齒如含貝。嫣然一笑,惑陽城,迷下蔡”就很傳神,但是由于文體的限制,它們都沒有能夠塑造出勾魂攝魄的中國女性典型形象。而白居易一人就以《長恨歌》與《琵琶行》完成了中國古詩女性典型形象塑造的千秋偉業(yè),為那些給予我們這個(gè)民族生命,賜予我們情愛的中國女性增添了真正女性的元素,使她們可以稍微與西方文學(xué)中的女性叫板。在白居易之前和之后,雖然許多大腕級詩人都離不開女性,也寫了女性,但相比之下,屈原的《離騷》用語太艱澀了,許多人看不懂;李白有足夠的才思與靈性,可是沒像白居易一樣對女性用心;杜甫的詩心事太重,不夠空靈;蘇東坡氣象雖大,但沒有鴻篇巨制。當(dāng)然,特別要命的是,他們沒有像白居易那樣對女性的癡心尊愛。

其實(shí),今天的女同胞也應(yīng)該感謝白居易同志。理由至少有兩點(diǎn):其一,白居易不只是寫了《長恨歌》與《琵琶行》,他一生中總共為女性寫了170多首詩,只有后來的柳永可比;其二,他以超前的審美眼光,為我們今天的女性確立了形體美標(biāo)準(zhǔn)——“櫻桃口”與“小蠻腰”。他有詩贊自己身邊的美眉,“櫻桃樊素口,楊柳小蠻腰”說的是樊素的口像櫻桃一樣?jì)善G欲滴,小蠻的腰像楊柳一樣柔軟纖細(xì)——我們許多人在上中學(xué)時(shí),可能都在作文或者日記中做過這樣的事,寫迷人女同學(xué)嘴小唇紅,就用“櫻桃小口”;寫漂亮女老師細(xì)腰身段,就用“楊柳腰”,這都是白居易教的。其實(shí),男同胞們可以摸著良心想一想,你是不是特別想親櫻桃小口一點(diǎn)點(diǎn),是不是曾經(jīng)臆想過把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攬入懷;女同胞也可以想一想,你是不是夢過自己小嘴長得艷若櫻桃,腰肢細(xì)軟纖纖若柳。我以為,僅憑這一點(diǎn),白居易就是獨(dú)步千古的中國古代第一詩人——我的這一結(jié)論不需要?jiǎng)e人認(rèn)可。

“世界第八大奇跡”

長安出產(chǎn)詩,出產(chǎn)綺夢,更出產(chǎn)驚嘆與奇跡。

1978年,法國前總理希拉克參觀兵馬俑后感嘆:“世界上有了七大奇跡,秦俑的發(fā)現(xiàn),可以說是八大奇跡了。不看金字塔,不算到埃及;不看秦俑,不算到中國?!?/p>

到長安,我當(dāng)然要看秦始皇陵兵馬俑。沒去之前,我曾在面對大雁塔噴水音樂廣場時(shí),產(chǎn)生了一個(gè)讓我沾沾自喜的創(chuàng)意:噴水音樂廣場如果放在上海廣州之類的城市,倒還差不多;放在長安,純粹是多此一舉,因?yàn)樗c大雁塔、曲江、古城墻這些長安古意不協(xié)調(diào)。受到長安書法碑林的啟發(fā),我想不如把大雁塔廣場改作《唐詩三百首》廣場:豎立每個(gè)詩人的雕像和詩碑。這肯定很壯觀,很文化,比碑林更能展示大唐的氣派,更能彰顯長安的文化底蘊(yùn);尤其是,她能讓我們的后人激蕩出自豪,澎湃出詩情。如果不在這里,也應(yīng)該在長安城另外的地方做這樣的安排。

然而到了兵馬俑,我就呼之欲出地想抽自己一個(gè)大嘴巴——我先前的創(chuàng)意,純屬多余。因?yàn)?,?000多年前,我們的祖先早就拿出了震驚世界的創(chuàng)意——這就是秦陵兵馬俑!

我站在秦陵兵馬俑邊,熱血沸騰——

這是按秦軍排兵列陣的作戰(zhàn)格局和氣象,用黃土燒制的鐵血方陣。方陣中挺立的不是泥俑,而是鐵血豪膽的男人。數(shù)千這樣的男人列隊(duì),只要看一眼,就會(huì)把你帶進(jìn)“風(fēng)在吼,馬在叫,黃河在咆哮”的壯闊場景——大河奔流粗獷浩然,塞上長城吞云吐月,黃土雄風(fēng)大刀闊斧,華夏氣勢金戈鐵馬,東方霸氣舍我其誰!

這是我們這個(gè)星球上的獨(dú)一無二的方陣。這是曾經(jīng)氣沖斗牛、橫掃六合、威震八方的軍魂穿透時(shí)空在奔騰咆哮。

秦陵兵馬俑方陣,一部凝固的史詩!奔突黃河豪放,飛動(dòng)長江瑰麗,彰顯大禹治水,揮灑莊子驚為天人的想象,恢宏中國男人的挺拔昂揚(yáng),噴射漢唐盛世的體面尊嚴(yán)。

這是民族精神的列隊(duì),這是民族靈魂的列陣!

蒼天可鑒,日月可檢!

我們也有“國際慣例”

長安與羅馬、開羅、雅典并稱世界四大文明古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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