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始計篇第一

輕松讀懂《孫子兵法》 作者:陳靜


始計篇第一

廟堂之上、帷幄之中,比較敵我雙方綜合實力,預測戰(zhàn)局勝負,稱之為“廟算”?!皬R算”須綜合考量諸多戰(zhàn)略因素,檢校各方“勝算”;且須以“慎戰(zhàn)”為原則,不可輕啟戰(zhàn)端;同時“廟算”也是使用謀略的基礎,所以稱之為“始計”。

孫子曰:兵者,國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

孫子說:戰(zhàn)爭,是國家大事,它關系到民眾的生死,決定著國家的存亡,不能不仔細考察分析。

兵:指戰(zhàn)爭,軍事。

道:途徑,方法。

察:考察,分析。

戰(zhàn)爭,決定著百姓的生死與國家的存亡,為君主者與為將帥者,以及任何一個與戰(zhàn)爭有關的人,都不可以不懂戰(zhàn)爭的本質,不可以不了解決定勝負的因素,不可以不明了敵我的優(yōu)劣所在。

故經(jīng)之以五事,校之以計而索其情:一曰道,二曰天,三曰地,四曰將,五曰法。

所以謀劃戰(zhàn)爭要從五個要素入手,通過嚴密而清醒的衡量、考察,比較各方的優(yōu)勢,務必要掌握敵我雙方的實情,才能正確地預估戰(zhàn)爭的結果。這五個要素是:道義、天時、地理、將領、法令。

經(jīng):謀劃、籌劃、研究。

校(jiào):通“較”,比較。

計:衡量,考慮。

索:尋求,探索。

情:情況,指實情。

“經(jīng)、校、計”三者,“計”是基礎,直白一點說,就是檢點、統(tǒng)計各方的優(yōu)劣勢;“?!笔窃凇坝嫛钡幕A之上進行分析與比較;“經(jīng)”則是總體謀劃?!坝?、校、經(jīng)”三個步驟,都要以“索其情”為基礎:清醒而準確地分析、解剖雙方的真實情況,才有可能正確預測勝負。

道者,令民與上同意也,故可以與之死,可以與之生,而民不畏危。

所謂道義,是指能否讓百姓和君主同仇敵愾。(如果能做到這一點,)百姓就能和君主同生共死,不懼危難。

令:使令動詞,使、讓。

同意:指志同道合。

孫子關于“道”的標準很直觀,沒有什么抽象的道德要求,只是提出了一個簡單而直接的評判標準:百姓是否認可君主,是否與君主同心同德。用今天的話說,就是是否形成了“共同愿景”。

天者,陰陽、寒暑、時制也。

天時,是指氣候、節(jié)令變化的規(guī)律,如寒暑、時令這些氣象因素。

陰陽:氣候、季節(jié)的運轉、變化及其規(guī)律。

時制:即時令、時節(jié)。蔣百里先生認為是“因時制宜”。按歷家注解,“時制”當讀為“時節(jié)”,“節(jié)”與“制”屬“一聲之轉,其義相通”。

“陰陽”是一個很寬泛的哲學概念,古代凡是事物對立的兩方面,都可以稱之為“陰陽”,如陰晴、晝夜、南北、雌雄、上下等,但又絕不僅指這些直觀的“對立”?!瓣庩枴弊鳛檎軐W概念,基本與今天的“矛盾”等同,矛盾的兩個方面,均可以稱之為“陰陽”。按原文字面上的排序,似乎“陰陽”與“寒暑、時制”是并列關系,所以蔣百里先生在此處舉陰晴為例;又有人認為是指晝夜。但從“陰陽”的詞義本質來看,應當是指氣候、季節(jié)的運轉、變化及其變化的規(guī)律,“寒暑、時制”僅為例舉。

地者,遠近、險易、廣狹、死生也。

地理,是指距離的遠近,地勢的險要和平坦,地形的開闊和狹窄,以及有利與有害的“死生”之分。

易:平坦。

關于地形的重要性,后面的篇目還有詳盡的分析。這里主要還是強調(diào),在“廟算”時,要將地理條件作為重要的衡量因素。冷兵器時代,地理條件對戰(zhàn)爭的勝負影響巨大,所以經(jīng)常會強調(diào)“要塞重鎮(zhèn)”“易守難攻”“一夫當關”。

將者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嚴也。

將帥,衡量水平高低的因素是智慧、信義、仁愛、勇毅以及在士兵中的威信。

嚴:威嚴,威信。

下文說“兵者,詭道也”,所以“智”是一個成功將領的基本特征?!靶拧?,不單指“信用”,因為詭道和信用基本上屬反義詞,因此這里的“信”準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“信義”:在講信用的同時,還要以“義”這個道德規(guī)范為準則,在軍隊中構建“弟兄文化”。至于“仁愛”則是必需的,你看幾乎所有的名將,都有一個“愛兵如子”的美譽。

“勇”不是單純的勇敢,還包括“堅韌”。蘇格蘭王羅伯特·布魯斯武藝高強、作戰(zhàn)英勇,是當時歐洲使用戰(zhàn)斧的第一高手,但他廣為人知的卻是“蜘蛛結網(wǎng)”的逸事。許多時候,堅毅與堅韌比“英勇”更為重要,不氣餒才是“大勇”。電影《勇敢的心》與史實并不相符,電影中“勇敢的心”形容流浪騎士華萊士的愛國與勇毅,史實則是布魯斯病逝后,心臟經(jīng)過防腐處理后被著名騎士道格拉斯帶去耶路撒冷。道格拉斯在西班牙參加了天主教徒與異教徒的戰(zhàn)斗,他懷揣著布魯斯的心臟,高喊:“向前沖吧,勇敢的心,就像你從前那樣,道格拉斯將追隨你直到戰(zhàn)死?!保‵orward,brave heart, as ever thou were wont to do, and Douglas wil l fol low thee or die.)所以《勇敢的心》的主角應該是布魯斯而不是華萊士。

“智、信、仁、勇”最終的表現(xiàn)形式是“嚴”:在軍隊中的崇高威望。

法者,曲制、官道、主用也。

法令,是指管理與運作軍隊的各種制度。包括軍隊的管理與編制、組織形式;提拔、使用軍官的途徑和方法,上下級之間的層級關系;軍用物資的組織、使用與管理。

曲制:管理軍隊的手段、方法、制度。曲,部曲,指軍隊。制,管理。

官:官員。

道:途徑,方法。

主:主持,掌管。

用:指軍用物資、軍需。

這里的“法”,不僅是“制度”,還包括“令”,即“法的執(zhí)行”。所以下文說區(qū)分“法”的高下的標準是“孰行”,即誰能更好地執(zhí)行制度與命令。比的不是誰的制度更完善,而是誰的執(zhí)行力更到位?!肮俚馈?,蔣百里先生認為是“任官分職之道”,也就是“任命官員、明確職責的方法”。

凡此五者,將莫不聞,知之者勝,不知者不勝。

這五個要素,作為替君主出謀畫策的統(tǒng)帥,沒有哪一方面是不用深入了解的。能夠分析研判這些要素,實戰(zhàn)中才有可能取勝,反之則必敗無疑。

莫:否定代詞,沒有什么。

聞:知道,了解。

知:領會,掌握。

這里的“將”和上文五要素中的“將”不是同一個概念。上文的“將”是指實際領軍作戰(zhàn)的將領,這里的“將”指的是“廟算”的組織者,戰(zhàn)爭的運籌與策劃者。

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,曰:主孰有道?將孰有能?天地孰得?法令孰行?兵眾孰強?士卒孰練?賞罰孰明?吾以此知勝負矣。

要仔細衡量諸多決定勝負的因素,比較敵我之間的優(yōu)劣與高下,同時一定要掌握到真實的情況(不能被表面現(xiàn)象迷惑)。(這些需要仔細分析比較的內(nèi)容有:)哪一方的君主更符合道義的要求?哪一方的將帥更有才能?哪一方得到了天時和地利?哪一方的體制機制與執(zhí)行力更具優(yōu)勢?哪一方兵眾的戰(zhàn)斗力更強大?哪一方士卒的操練更充分?哪一方的賞罰更分明?我們可以根據(jù)這幾個方面來預測勝負。

孰:疑問代詞,誰。

得:得到(支持與幫助)。

行:(得到)貫徹與執(zhí)行。此處省略了謂語動詞。

練:操演與訓練,指訓練有素。

這幾句是對前文“五校之計”的拓展,蔣百里先生將其稱之為“七事”,增加的內(nèi)容其實是“五要素”的具體表現(xiàn)。這里再次強調(diào)了“索其情”,衡量勝負可能的時候,一定要掌握敵我雙方的真實情況,不能被表面的現(xiàn)象迷惑。但是,下文說了,“兵者,詭道也”,各方都會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與實力,想方設法把對手往坑里帶;而對本方的估計,又會受到許多主觀因素的干擾,所以“索其情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許多看起來很美的,都要等到頭破血流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實原來很骨感。

將聽吾計,用之必勝,留之;將不聽吾計,用之必敗,去之。

領兵作戰(zhàn)的將帥,能夠領會我的戰(zhàn)略意圖,并能不折不扣地執(zhí)行我的戰(zhàn)略規(guī)劃,用之必勝,留之;將領不聽從我的戰(zhàn)略謀劃,用之必敗,(不管是不是名震天下、勇冠三軍,)都要堅決讓他離開,決不勉強。

計:指關于戰(zhàn)爭的意圖與謀劃,不單指計策。

對于將帥的選擇,要以同心同德為目標,不能以“名將”為標準。戰(zhàn)略意圖確定之后,嚴格到位的貫徹執(zhí)行才是第一要務?!皩⒃谕?,君命有所不受”,那是指根據(jù)戰(zhàn)場的實際情況處理具體問題,但對于戰(zhàn)略目標,是不能有二心的。

計利以聽,乃為之勢,以佐其外。勢者,因利而制權也。

匯總己方的有利條件,(將之明確于將帥等決策層級,)確保為他們所認可、接受(以便有效地統(tǒng)一思想)。(內(nèi)部形成一致之后,)就應該想方設法將這些有利條件轉化為“勢”,以強大的“外貌”對敵人形成有效威懾,以利于戰(zhàn)略目標的達成。而所謂的“勢”,是指依靠、憑借有利因素,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上獲得主動權和控制權。

計:會算、統(tǒng)計、匯總。

以:介詞,表目的或結果等。

聽:聽從,接納。

為:形成、成為。

之:句中助詞,補全音節(jié),無實義。

勢:詳見軍勢篇。

佐:輔助、幫助。

因:依靠、憑借。

制權:指控制權和主動權。制,控制。權,權力。

“計利”,指匯總有利因素,“以聽”是指“讓(他們)聽從(我的意見)”,簡而言之,就是統(tǒng)一內(nèi)部思想;“以佐其外”,是因為“勢”既能對敵方形成有效的威懾,又能輔之于外交活動。

“勢”的涵義比較難解,大意指基于綜合實力而表現(xiàn)出來的威勢、態(tài)勢,有點類似于今天所說的“氣場”?!爸茩唷钡囊馑?,各家爭論較多,其實今天還在使用,如“制空權”,所以應該是指主動權和控制權。

兵者,詭道也。故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,近而示之遠,遠而示之近。

(但是要記住,)用兵打仗,本就是以詭詐為原則。所以將帥有才能的,一定要裝出無能的樣子;被任用的關鍵人物要顯示出受排擠、不被信任的樣子。處于距離較近的有利位置時,要假裝離得很遠;處于距離較遠的不利位置時,又要偽裝成離得并不遠。

兵:用兵打仗。

詭道:詭詐之術。

用:任用。

兵者,詭道也,用兵作戰(zhàn)不能太實誠。前面說要“利用有利條件以形成威勢”,但在實際操作中往往要反其道而行之。隱藏有利條件、掩蓋不利因素,盡可能讓對方形成錯覺,挖個坑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掉進去,這才是經(jīng)常玩的花樣。

利而誘之,亂而取之,實而備之,強而避之。怒而撓之,卑而驕之,佚而勞之,親而離之。攻其無備,出其不意。此兵家之勝,不可先傳也。

故意給點甜頭,引誘對方進入圈套;想方設法干擾敵人陣營,亂中取勝;努力充實自己,以防敵人突擊;發(fā)現(xiàn)對方的強大之處,避免與之正面沖突。敵人冷靜時,要想辦法騷擾以激怒他;敵人清醒時,要故意示弱以驕縱他;以逸待勞,讓他疲于奔命;敵人有關系好的援軍,就要想辦法離間他們的關系。攻其不備、出其不意,這才是兵家的制勝之道,絕不可事先透露一點風聲。

亂、實、怒、驕、勞:都是使動用法。

撓:騷擾。

卑:形容詞作動詞,故作卑下,即故意示弱。

佚:通“逸”,安逸。

親:親密的、可靠的人(援軍)。

離:離間。

傳:此處指走漏風聲。

蔣百里先生將這一段的八種小動作與上一段的“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,近而示之遠,遠而示之近”合在一起,稱之為“十二詭道”。但是這前后兩塊,內(nèi)容上并不是并列關系,句式上也不統(tǒng)一。上一段的四句似乎只是舉例,并且用了對比的句式,有點“指導思想”的味道,而這里的八句就是真正的“詭道”了。

“詭道”的作用在于“攻其無備,出其不意”,一旦走漏了風聲,不僅失去意義,更有可能弄巧成拙。所以此處特別強調(diào)“不可先傳”,保密工作很重要。有人將“傳”解釋為“傳授”,認為這些“詭道”是兵法的要旨所在,不可以輕易傳授給他人。問題是《孫子》都已經(jīng)寫成書了,還談什么“不可輕易傳授”?

夫未戰(zhàn)而廟算勝者,得算多也;未戰(zhàn)而廟算不勝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勝,少算不勝,而況于無算乎!吾以此觀之,勝負見矣。

沒有實際開戰(zhàn)之前,在運籌帷幄階段就已經(jīng)贏得先手的,主要是因為自身具備的勝算(有利條件)比較多;沒有開打就已經(jīng)輸了的,是因為有利條件比較少。勝算多的一方一定會勝利,勝算少的一方肯定會失敗,更何況沒有一點勝算的!我們以勝算多少這個標準去觀察交戰(zhàn)各方,最終的勝負結果是很清楚地擺在那兒的。

廟算:即運籌帷幄。廟,殿堂。算,籌劃。

得:具備。

觀:考察。

見:同“現(xiàn)”,顯現(xiàn)、顯露。

這一段的關鍵詞是“得”。什么叫“得算多”?許多注解都是語焉不詳。“得”是會意字,金文字形右邊是“貝”(財貨)加“手”,左邊是“彳”,走路,意為走在路上撿到了錢。所以,“得”的本義是得到、獲得。這里是從“獲得”引申出“具備”的意思。

強調(diào)“得”字的含義,是要說明孫子的本意是勝負其實在開戰(zhàn)之前就已經(jīng)決定了。具備了較多有利條件的一方,基本上都能夠取勝,因為決定勝負的因素是客觀的,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,并且是長期積累的,不可能依靠短時間的突擊來改變。所以一個合格的“精算師”,應該通過周密而詳盡的衡量籌劃,事先預見到戰(zhàn)爭的結果,絕不打無把握之仗??偠灾?,孫子秉持的是“慎戰(zhàn)”原則,但是孫子也感嘆,許多君主偏偏會在一點勝算也沒有的情況下意氣用事、悍然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結果自然只有一種可能。

評述

這一篇完整的篇名是《始計篇》,意為戰(zhàn)爭應該從“廟算”即計算敵我雙方的勝負概率開始。盡管文中提到了許多“詭道”,但這里的“計”并不是指“計策”,而是指“計算”,中心詞是“算”,也就是“廟算”,所以許多版本以《計篇》為名是不恰當?shù)摹?/p>

初中語文課文《曹劌論戰(zhàn)》中,曹劌與魯莊公關于“何以戰(zhàn)”的問答,就是“廟算”。曹劌認為,魯莊公給手下大臣一點小恩小惠以及在祭祀時對鬼神的所謂“信用”,都不構成“勝算”,主要原因是“民弗從也”,人民與君主不能同仇敵愾,不能同生共死,這仗怎么打都不會贏。還好,魯莊公找到了“小大之獄,雖不能察,必以情”的理由,曹劌認為這個理由雖然不是十分充分,但也是莊公“忠之屬(盡職)也”的表現(xiàn)。道、天、地、將、法五大因素之中,“道”這個關鍵因素勉強及格;加上曹劌自己的智明與智慧、齊師又遠道而來,“將”與“地”也可以成為有利條件;“五校之計”中至少有三個方面屬于“勝算”,檢點下來贏面還是比較大的,于是認定“可以一戰(zhàn)”。

可以想象,曹劌在“廟算”之后,肯定是大張旗鼓地宣傳了莊公的“體恤民情”。廣而告之的目的,當然是“造勢”,鼓舞士氣,為戰(zhàn)斗中的“一鼓作氣”奠定基礎。

孫子認為,戰(zhàn)爭的勝負因素是客觀的,主觀愿望再怎么迫切,也影響不了戰(zhàn)局。蔣百里先生也認為,五大要素之中,排在首位的“道”最為重要。這樣看來,我們對“兵法”的認識都走進了誤區(qū)。

兵法固然以提升將領的專業(yè)技術水平為目標,有的時候也確實能夠起到扭轉局部勝負關系的作用,但最終不是決定性因素,戰(zhàn)爭的勝負,本來就在“兵法”之外。

清代馬駘(字企周)繪制的《歷代名將畫譜》之《聚米為山》,東漢馬援堆米成山,代替地形模型,給漢光武帝劉秀分析軍事形勢、進軍計劃

卡爾·馮·克勞塞維茨的《戰(zhàn)爭論》中,《戰(zhàn)略通論》位于第三篇。他認為影響戰(zhàn)果的戰(zhàn)略要素分為精神的、物質的、數(shù)學的、地理的、統(tǒng)計的五種類型。這五種類型與孫子的“五校之計”有類似之處,并且克勞塞維茨也認為精神要素起決定性作用。他認定的精神因素包括司令官的技能、部隊的經(jīng)驗和勇氣、將士的愛國精神,雖然與孫子的分類不一致,但也有相通之處。另外,看一下“戰(zhàn)略通論”的部分章節(jié)名稱:《堅韌》(第七章)、《出敵不意》(第九章)、《狡黠》(第十章),就可以知道兩者之間的異曲同工。

本篇中提到的“詭道”,在實戰(zhàn)中隨處可見。翻一下《三國演義》,諸葛亮動不動就給對手送女式服裝,試圖“怒而撓之”;陸遜剛給關羽上書示弱,“卑而驕之”,一轉身就“攻其不備”,逼得“武圣”敗走麥城。局部的戰(zhàn)局,確實可以因“兵法”而改變,但“唯才是舉”與“屯田制”造就了曹魏一方人才輩出、經(jīng)濟興盛的“天下大勢”,卻始終無法逆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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