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我站在人群的外面——給賀衛(wèi)方(1)

生活并不在別處 作者:應奇


我與賀衛(wèi)方素無交誼,也忘記從何時開始記住這個名字(也許是他與人合譯的《法律與革命》)。真正有印象的是這樣幾件事:一是他曾經(jīng)在某處稱道我主譯的《控制國家——西方憲政史》一書,而我這人一向好沾名人之光,喜藉名人以自重,于是未經(jīng)他同意,我就在此書的再版后記中嚴重違反“知識產(chǎn)權”地、非常不符合學術規(guī)范地引用了他的“語錄”——意在為此書增加銷量,盡管這銷量與我的“收益”毫無關系;二是2007年三五月間,我在臺灣佛光大學客座,在應邀到“中研院”演講期間順訪了胡適紀念館和墓園,回到宜蘭,夜間逛網(wǎng),偶在“世紀中國”上見到他的《向胡校長致敬》一文,對其中因胡館開放時間問題兩次到訪南港的細節(jié)描寫印象特深,雖然我自己到胡館是歪打正著了,一步到位的;三是同年七八月間,我和本系同仁在藍旗營一帶公干,在過成府路天橋時偶遇這位大偶像,于是好不容易在北京的驕陽下、藍旗營的天橋上“腆著臉”克服了我的那份假裝的“矜持”,自報家門,得到的回應果然是“書好,譯得也好”;四是去年底,和包括陳來教授在內(nèi)的一干陽明學家在平湖秋月喝茶,話題不知怎的轉(zhuǎn)到了老鶴身上,于是我又“人來瘋”,按捺不住,沉不住氣,“大放厥詞”起來:“一般來說,我對中國當今的公共知識分子并無多少好感,但賀衛(wèi)方實在是個例外。”說完又像小學生寫作文一樣總結(jié)道:“賀衛(wèi)方實在是我喜歡的知識分子呀。”聽完我的話,陳來教授照例是道學家的一臉深沉,于是好像是為了撇清本人并非“大言欺人”,更非“妖言惑眾”,我又慌忙補充:“謂予不信,請看他最近在齊思和紀念會上的講話?!痹捯魟偮洌窒刀浇淌诩奔卑l(fā)問:“他講了些什么?怎么講的?”我回道:“怎么講的、講些什么我都已經(jīng)忘我站在人群的外面了,總之是講得好,講得對啊?!标柮鲗W家們善意地沒有笑出聲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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