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嗎啡？”老偵探驚訝不已。

“是的，我不想把園長的丑事揭發(fā)讓全天下的人看笑話。園長經(jīng)常從工藤——那個皮草商——那兒買嗎啡或其他毒品，大概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病痛吧，這種交易好像已經(jīng)持續(xù)一段時間了。工藤不但是個皮草商，也是個毒品販子……”

說到這兒，莫謝什嘆了口氣：“對了，是工藤！一定是工藤殺了園長。那小子非常狡猾，一定是在交易的過程中發(fā)生了什么糾紛……一定是這樣的?！?/p>

“喏帕，素恩素恩，索瑪琳，琦?！?/p>

恩嘎嘎突然插了一句，福爾摩斯二世連忙問莫謝什：“他說什么呢？”

“他說，‘關(guān)于園長，有件事我想說一下’?！?/p>

“那么，就請他說說吧——你跟他說?！?/p>

莫謝什一傳達(dá)完，恩嘎嘎就嘰里呱啦說了起來。吐出的氣流、卷舌和牙齒咬舌的發(fā)音方式，使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接吻，也像老鼠的叫聲，很可愛。

“他大概是說，‘其實，園長是一個很貧窮的人。’”

“這話什么意思？”

莫謝什剛翻譯完，恩嘎嘎立刻站了起來，扯下脖子上那讓他呼吸不順暢的領(lǐng)帶，扔到床上，下定決心似的說道：“素……古，曲曲，琦，塔基。”

“他說就是這種東西，捆住人的脖子，才讓西方人痛苦，并且貧窮！”

“巧、奇、茲……”

莫謝什繼續(xù)翻譯：“他說，一直以來，我們的伙伴幕布迪俾格米族人都用樹皮制作衣服。不過，最近我們那邊來了些生意人，他們帶來了褲子和襯衫，附近的農(nóng)民都穿上了，看得幕布迪俾格米族人心癢難忍。那些衣服很貴，比如，一件麻質(zhì)的褲子和印花襯衫就要五頭藍(lán)虎。幕布迪俾格米族人遵循的狩獵原則是每天不超過一頭，每頭獵物留下一半作為自己的食物?？涩F(xiàn)在，為了一件衣服，他們要每天從早到晚捕獵，至少要這樣十天。以前，幕布迪俾格米族人十天內(nèi)只要出去狩獵三四天就夠了，能過上‘余?！母蛔闵?。然而他們最近變得越來越貧窮，還欠下商人沒完沒了的債務(wù)。西方人看著我們這些以樹皮蔽體的人時總是嘲笑我們生活‘貧窮’，但實際上，你們才是真正的貧窮，不是嗎？園長似乎遭受過很多痛苦，可那些痛苦難道不是因為他不想失去現(xiàn)有的、同時又擁有無窮無盡的欲望帶給他的嗎？那些想滿足自己所有欲望的人，才是真正的‘貧窮’，不是嗎？”

福爾摩斯二世啞然失語。

“……他真的說了這么多嗎？我怎么就聽到了兩三句。”

莫謝什一本正經(jīng)地回答道：“是的，他們說的是科伊桑語系的蘇瓦索多語，翻譯過來就是這樣了。”

福爾摩斯二世神情疑惑地再次問道：“用他的話來說，園長是死于自己的欲望嘍？”

莫謝什依言翻譯，恩嘎嘎情緒激動地說道：“喏恩，帕琦卡薩，粗粗，辟，薩魯恩嘎，卡啦，粗琦，琴，塔拉，尅，帕薩，溫巴，林嘎啦，庫普，塔姆俾，噢唏俾薩，菲拉，酷忒，藍(lán)嘎，藍(lán)嘎，在庫，卡溫薩，嘛目，德坂果，霓虹馬，朵部嘞，朵部嘞，優(yōu)思，恩，多魯，尅塔，賽虎，粗，琦，琦，球，茲?！?/p>

莫謝什回過頭，面向福爾摩斯二世：“他說，是的！”

“啊，就這么一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