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生搖了搖頭：“我本來就很反對這個降靈會，萊小姐也讓我不用跟著?！?/p>

“她是對的，”波特說，“不信仰精神力的人踏入降靈會，會致使哪怕再強大的精神力也無法發(fā)揮出來?！?/p>

“我絲毫不懷疑這一點，”加勒特僵硬地說，“這只是個托詞，就像我和德雷克說的一樣。他曾經(jīng)和她提過讓我也參加的事情，但是被她干脆地拒絕了。我只好回到街口我的辦公室。大概半個多小時后，德雷克的電話就來了?！?/p>

“而且——”加維甘的眼睛盯著桌上兩個光亮斑斕的貝殼——“不管你怎么警惕，她還是變出了這個?！?/p>

加勒特點了點頭：“是啊。但是答案應(yīng)該是很明顯的。在去搜身的途中，她把這個藏在大廳的某處，檢查完回去路過大廳時她又拿了出來?！?/p>

愛琳娜蹙了蹙眉毛：“很遺憾這不可能。爸爸已經(jīng)料到了這一點，他讓我跟著他們直到書房門口。他拉著萊的一只手，我拉著另一只手?！?/p>

加維甘愁容不展了。而波特小姐揚起頭來。

“你進入了房間嗎？”馬里尼問道。

愛琳娜搖了搖頭：“沒有，只到了門口。他們進去了，我聽見他們從里面鎖了門。我在門旁站了一會兒，聽到了爸爸用紙把門縫糊起來的聲音。然后我就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了，我在等保羅?！?/p>

加維甘警探轉(zhuǎn)過來問波特小姐：“你一直都在樓上？”

“是的，”她非?？隙ǖ鼗卮?，“沒有人敢否定，我在?！?/p>

加維甘又看著愛琳娜，說：“剛剛保羅說你爸爸不喜歡他。為什么？”

“保羅夸張了，”女孩立即說道，“爸爸也不討厭他。他只是——這樣說吧，作為我的男朋友，的確有一點點的麻煩。”

“他認為那些人都是為了他的錢，”肯德雷克說，“而同時，他又捐了那么多的錢給癌癥和靈力研究會——”

波特小姐反對：“德雷克先生并沒有給靈力研究會捐款?！?/p>

“但他正在嚴肅地考慮這件事情，”加勒特說道，“萊小姐——和波特小姐——正在向他兜售這種理論，即疾病只是一種精神狀態(tài)，根源在于精神力的不平衡?！?/p>

“他們從不向我兜售這個，”愛琳娜突然轉(zhuǎn)過臉看著波特小姐，聲音顫抖著，“如果不是你白癡般的愚蠢，爸爸就不會被殺了?！彼謱泳S甘說：“這些我們和警探已經(jīng)說了很多遍了。我們是否有必要——”

警探看了看馬里尼，說：“嗯，問的也差不多了。多蘭，把他們帶下去吧。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準離開。，他們都走了以后，他轉(zhuǎn)向馬里尼：“我問了你讓我問的問題。但我還是覺得這就是浪費時間。羅莎·萊殺了德雷克，還有別的可能嗎？”

“肯德雷克搭乘的那輛計程車的司機呢？”馬里尼問道，“你們找到他了嗎？”

加維甘板著臉，找到了證詞：“沒錯?？系吕卓丝梢詮氐着懦?。他在街口上車的時候，幾乎和德雷克反鎖密封房間是同時。而這時候他還在車里，當他穿過中央公園，來到門前時，德雷克剛剛被殺不久?！?/p>

“所以，”我評論，“他是唯一一個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人嘍！”

加維甘揚了揚眉毛：“唯一的一個？除了羅莎·萊，所有的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。密封的房間保證了這一點?！?/p>

“是啊，”馬里尼平靜地說，“但是所有有不在場證明的人都有殺害德雷克的動機，而唯一一個有可能殺害德雷克的人，卻沒有動機?！?/p>

“肯定是她干的，”警探回答，“所以她肯定有動機，我們一定會找到的。”

“我真希望在這點上我能和你一樣自信，”馬里尼說，“這種情況下，我們已經(jīng)能夠給她定罪了，根本不需要一個動機。

但是你卻真的找不到這個動機，這又很煩人了?！?/p>

“也許吧，”加維甘也不得不承認，“但是這還不至于糟到相信她所說的那些她當時在房間目睹的事情。”

這對我倒是很新鮮?！澳銈兒土_莎談過了？”我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