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這個混蛋也不見了，我們于是派人去找他。就在等待的過程中，又有兩個新的嫌疑犯人選出現(xiàn)了——兩個家伙都曾被戲蛇者給嚇得不輕，因此可能對戲蛇者懷有殺意。因為戲蛇者曾跟他們開玩笑，把一兩條蛇留在他們的房間里。

他們兩個就像我現(xiàn)在看起來的這副模樣——絕對一點都不正常。其中一個叫小矮子，是劇團里的侏儒，他個子實在太小了，可能他從賭博圈這頭兒走到那頭兒都不會被注意到。而另一個家伙則像大象一樣顯眼，他是個粗壯的九尺巨人，名字叫格賴爾斯①[ ①Goliath，格賴爾斯，《圣經(jīng)》中被牧羊人大衛(wèi)殺死的腓力斯巨人。]。

“所以現(xiàn)在，我們手頭有一起謀殺、一起企圖自殺、一場聚眾賭博、一個消失的魔術(shù)師、兩個沒有不在場證明卻有謀殺動機的畸形兒——當(dāng)然他們總是聲稱自己那時在睡覺——還有那個唯一能完成謀殺的‘移動畫廊，。兩分鐘后，丁托就走了進來——他是個高個子，長著一張像郵局壁畫般營養(yǎng)不良的鴨蛋臉。他說他和澤爾達(dá)約好了十點四十五分在阿斯特旅館前碰面的，并且在那兒等了一個多小時——只是澤爾達(dá)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他沒法證明自己的行蹤，而且有四個證人都給出了相反的證言，因此我們拘捕了他?！?/p>

“呃，好吧，”馬里尼說，“你這次的遲到借口是我從來沒聽到過的——很有趣。不過在這整件事中，我只有一丁點兒地方不大喜歡?！?/p>

“一丁點兒地方！”加維甘吼了起來，“我的上帝！所有的這一切——”他忽然停了嘴，“好吧，算你狠，我咬鉤了，你不喜歡的是哪里？”

“你對于丁托所講故事的懷疑。我認(rèn)為謀殺發(fā)生時，他確實是在阿斯特旅館前——就像他所說的那樣。”

“哦，你這么想，是嗎？”加維甘嗓音低沉地說道，接著他突然眨了眨眼睛，“確實??！我們現(xiàn)在有了個魔術(shù)師目擊證人。謀殺發(fā)生之時，你看見他在那個地方——因為你在那兒等我們。”

馬里尼點了點頭：“沒錯，是這樣的。那為什么還這樣不高興??？你就要知道殺害澤爾達(dá)的兇手了。因為謀殺發(fā)生時，我親眼看見丁托在阿斯特旅館門口?！瘪R里尼解釋道，“很明顯的一點就是，那些賭鬼們目擊到的刺青者是個冒牌貨。換句話說，有人扮演了丁托——模仿他的面部特征，就像吉米·奧萊利扮演印度教徒一樣——用化妝油?！?/p>

“誰？呃，布拉迪說丁托是一個‘個子高而且營養(yǎng)不良’的家伙，這就排除掉矮胖的魔術(shù)師、侏儒，以及那個肌肉發(fā)達(dá)的九尺巨人。只剩下那個‘高個子、皮包骨’的普羅菲瑟·沃克斯。”

“而動機——他發(fā)現(xiàn)丁托和他老婆偷偷約會——很明顯的動機。”

“還有一點可以作為法庭上的證據(jù)以證明他有罪。因為那些賭徒都能證明刺青者是‘唯一’的在警察到來之前曾經(jīng)進出過謀殺現(xiàn)場房間的人，那沃克斯又是怎么得知他老婆的、死訊？答案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，他假裝成了刺青者——因此，他就是唯一可能的兇手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