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志第十四 五行二

后漢書 李賢注 作者:(南朝宋)范燁 編(唐)李賢 等注


  災火 草妖 羽蟲孽 羊禍

  《五行傳》曰:“棄法律,鄭玄注《尚書大傳》曰:“東井主法令也?!?/em>逐功臣,鄭玄曰:“功臣制法律者也。或曰,喙主尚食、七星主衣裳,張為食廚,翼主天倡。經(jīng)曰:‘帝曰:臣作朕股肱耳目,予欲左右有民,汝翼。予欲觀古人之象,日、月、星辰、山、龍、華蟲,作繢宗彝,藻、火、粉、米、黼、黻、絺繡,以五采章施于五色作服,汝明。予欲聞六律、五聲、八音,在治忽,以出納五言,汝聽?!莿t食與服樂,臣之所用為大功也。七星北有酒旗,南有天廚,翼南有器府?!?/em>殺太子,鄭玄曰:“五行火生土,天文以參繼東井,四時以秋代夏,殺太子之象也?!洞呵飩鳌吩唬骸蚯С酥?,將廢正而立不正,必殺正也?!?/em>以妾為妻,鄭玄曰:“軒轅為后妃,屬南宮。其大星女主之位。女御在前,妾為妻之象也?!?/em>則火不炎上。”鄭玄曰:“君行此四者,為逆天南宮之政。南宮于地為火,火性炎上,然行人所用烹飪者也,無故因見作熱,燔熾為害,是為火不炎上。其他變異,皆屬沴?!薄洞呵锟籍愢]》曰:“火者,陽之精也。人合天氣五行陰陽,極陰反陽,極陽生陰,故應(yīng)人行以災不祥,在所以感之,萌應(yīng)轉(zhuǎn)旋,從逆殊心也。”謂火失其性而為災也。又曰:“視之不明,是謂不悊。鄭玄曰:“視,了也。君視不明,則是不能了其事也?!薄逗榉丁吩唬骸耙曉幻??!?/em>厥咎舒,讖曰:“君舒怠,臣下有倦,白黑不別,賢不肖并,不能憂民急,氣為之舒緩,草不搖。”鄭玄曰:“君臣不了則舒緩矣?!?/em>厥罰常燠,鄭玄曰:“視曰火,火主夏。夏氣長,長氣失,故常燠?!?/em>厥極疾。鄭玄曰:“長氣失,故于人為疾?!?/em>時則有草妖,鄭玄曰:“草,視之物可見者,莫眾于草。”時則有蠃蟲之孽,鄭玄曰:“蠶螟蟲之類。蟲之生于火而藏于秋者也。”時則有羊禍鄭玄曰:“羊畜之遠視者也,屬視?!?/em>時則有赤眚、赤祥,惟水沴火?!辟x,劉歆傳以為羽蟲。

  建武中,漁陽太守彭寵被征。書至,明日潞縣火,災起城中,飛出城外,燔千余家,殺人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“上不儉,下不節(jié),盛火數(shù)起,燔宮室。”儒說火以明為德而主禮。時寵與幽州牧朱浮有隙,疑浮見浸譖,故意狐疑,其妻勸無應(yīng)征,遂反叛攻浮,卒誅滅。《古今注》曰:“建武六年十二月,雒陽市火。二十四年正月戊子,雷雨霹靂,火災高廟北門。明帝永平元年六月己亥,桂陽見火飛來,燒城寺。章帝建初元年十二月,北宮火燒壽安殿,延及右掖門。元和三年六月丙午,雷雨,火燒北宮朱爵西闕?!?/em>

  和帝永元八年十二月丁巳,南宮宣室殿火。是時和帝幸北宮,竇太后在南宮。明年,竇太后崩。

  十三年八月己亥,北宮盛饌門合火。是時和帝幸鄧貴人,陰后寵衰怨恨,上有欲廢之意。明年,會得陰后挾偽道事,遂廢遷于桐宮,以憂死,立鄧貴人為皇后。

  十五年六月辛酉,漢中城固南城門災。此孝和皇帝將絕世之象也。其后二年,宮車晏駕,殤帝及平原王皆早夭折,和帝世絕。

  安帝《古今注》曰:“永初元年十二月,河南郡縣火,燒殺百五人。二年,河南郡縣又失火,燒五百八十四人?!?/em>永初二年四月甲寅,漢陽阿陽城中失火,燒殺三千五百七十人。先是和帝崩,有皇子二人,皇子勝長,鄧皇后貪殤帝少,欲自養(yǎng)長立之。延平元年,殤帝崩。勝有厥疾不篤,群臣咸欲立之,太后以前既不立勝,遂更立清河王子,是為安帝。司空周章等心不厭服,謀欲誅鄧氏,廢太后、安帝,而更立勝。元年十一月,事覺,章等被誅。其后涼州叛羌為害大甚,涼州諸郡寄治馮翊、扶風界。及太后崩,鄧氏被誅。

  四年三月戊子,杜陵園火。

  元初四年二月壬戌,武庫火。《東觀書》曰:“燒兵物百二十五種,直千萬以上?!?/em>是時羌叛,大為寇害,發(fā)天下兵以攻御之,積十余年未已,天下厭苦兵役。

  延光元年八月戊子,陽陵園寢殿火。凡災發(fā)于先陵,此太子將廢之象也。若曰:不當廢太子以自翦,如火不當害先陵之寢也。明年,上以讒言廢皇太子為濟陰王。后二年,宮車晏駕。中黃門孫程等十九人起兵殿省,誅賊臣,立濟陰王。

  四年秋七月乙丑,漁陽城門樓災。

  順帝永建三年七月丁酉,茂陵園寢災。《古今注》曰:“二年五月戊辰,守宮失火,燒宮藏財物盡。四年,河南郡縣失火,燒人六畜。”

  陽嘉元年,恭陵廡災,及東西莫府火。《古今注》曰:“十二月,河南郡國火燒廬舍,殺人”也。太尉李固以為奢僭所致。陵之初造,禍及枯骨,規(guī)廣治之尤飾。又上欲更造宮室,益臺觀,故火起莫府,燒材木。

  永和元年十月丁未,承福殿火。臣昭案《楊厚傳》是災。先是爵號阿母宋娥為山陽君;后父梁商本國侯,又多益商封;商長子冀當繼商爵,以商生在,復更封冀為襄邑侯;追號后母為開封君:皆過差非禮。《古今注》曰:“六年十二月,雒陽酒市失火,燒肆,殺人。”

  漢安元年三月甲午,雒陽劉漢等百九十七家為火所燒,《東觀書》曰:“其九十家不自存,詔賜錢廩谷?!薄豆沤褡ⅰ吩唬骸盎鸹驈氖椅蓍e物中,不知所從起,數(shù)月乃止。十二月,雒陽失火。”后四年,宮車比三晏駕,建和元年君位乃定。

  桓帝建和二年五月癸丑,北宮掖庭中德陽殿火,及左掖門。先是梁太后兄冀挾奸枉,以故太尉李固、杜喬正直,恐害其事,令人誣奏固、喬而誅滅之。是后梁太后崩,而梁氏誅滅。

  延熹四年正月辛酉,南宮嘉德殿火。戊子,丙署火。二月壬辰,武庫火。五月丁卯,原陵長壽門火。先是亳后因賤人得幸,號貴人,為后。上以后母宣為長安君,封其兄弟,愛寵隆崇,又多封無功者。去年春,白馬令李云坐直諫死。至此彗除心、尾,火連作。

  五年正月壬午,南宮丙署火。四月乙丑,恭北陵東闕火。戊辰,虎賁掖門火。五月,康陵園寢火。甲申,中藏府承祿署火。七月己未,南宮承善闥內(nèi)火。

  六年四月辛亥,康陵東署火。七月甲申,平陵園寢火。

  八年二月己酉,南宮嘉德署、黃龍、千秋萬歲殿皆火。四月甲寅,安陵園寢火。閏月,南宮長秋、和歡殿后鉤盾、掖庭朔平署各火。十一月壬子,德陽前殿西合及黃門北寺火,殺人。《袁山松書》曰:“是時連月有火災,諸宮寺或一日再三發(fā)。又夜有訛言,擊鼓相驚。陳蕃、劉矩、劉茂上疏諫曰:‘古之火皆君弱臣強,極陰之變也。前始春而獄刑慘,故火不炎上。前入春節(jié)連寒,木冰,暴風折樹,又八九州郡并言隕霜殺菽?!洞呵铩窌x執(zhí)季孫行父,木為之冰。夫氣弘則景星見,化錯則五星開,日月蝕。災為已然,異為方來,恐卒有變,必于三朝,唯善政可以已之。愿察臣前言,不棄愚忠,則元元幸甚。’書奏不省?!?/em>

  九年三月癸巳,京都夜有火光轉(zhuǎn)行,民相驚噪。《袁山松書》曰:“是時宦豎專朝,鉤黨事起,上尋無嗣,陳蕃、竇武為曹節(jié)等所害,天下無復紀綱。”

  靈帝熹平四年五月,延陵園災。

  光和四年閏月辛酉,北宮東掖庭永巷署災。陳蕃諫云:“楚女悲而西宮災,不御宮女,怨之所致也?!?/em>

  五年五月庚申,德陽前殿西北入門內(nèi)永樂太后宮署火。

  中平二年二月己酉,南宮云臺災。庚戌,樂成門災,南宮中門。延及北闕,度道西燒嘉德、和歡殿。案云臺之災自上起,榱題數(shù)百,同時并然,若就縣華鐙,其日燒盡,延及白虎、威興門、尚書、符節(jié)、蘭臺。夫云臺者,乃周家之所造也,圖書、術(shù)籍、珍玩、寶怪皆所藏在也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“君不思道,厥妖火燒宮?!笔菚r黃巾作慝,變亂天常,七州二十八郡同時俱發(fā),命將出眾,雖頗有所禽,然宛、廣宗、曲陽尚未破壞,役起負海,杼柚空懸,百姓死傷已過半矣。而靈帝曾不克己復禮,虐侈滋甚,尺一雨布,騶騎電激,官非其人,政以賄成,內(nèi)嬖鴻都,并受封爵。京都為之語曰:“今茲諸侯歲也?!碧旖淙粼唬悍刨t賞淫,何以舊典為?故焚其臺門秘府也。其后三年,靈帝暴崩,續(xù)以董卓之亂,火三日不絕,京都為丘墟矣。《魏志》曰:“魏明帝青龍二年,崇華殿災,詔問太史令高堂?。骸撕尉??于禮寧有祈禳之義乎?’對曰:‘夫災變之發(fā),皆所以明教誡也,唯率禮修德可以勝之?!兑讉鳌吩唬骸吧喜粌€,下不節(jié),孽火燒其室?!庇衷唬骸熬咂渑_,天火為災。”此人君茍飾宮室,不知百姓空竭,故天應(yīng)之以旱,火從高殿起也。上天降監(jiān),故譴告陛下,陛下宜增崇人道,以答天意。昔太戊有桑谷生于朝,武丁有雊雉登于鼎,皆聞災恐懼,側(cè)身修德,三年之后,遠夷朝貢,故號曰中宗、高宗。此則前代之明鑒也。今案舊占,災火之發(fā),皆以臺榭宮室為誡。然今宮室之所以充廣者,實由宮人猥多之故,宜簡擇留其淑懿,如周之制,罷省其余。此則祖己之所以訓高宗,高宗之所以享遠號也。’詔問?。骸崧劃h武帝時柏梁災,而起宮殿以厭之,其義云何?’對曰:‘臣聞西京柏梁既災,越巫陳方,建章是營,以厭火祥,乃夷越之巫所為,非圣賢之明訓也?!段逍兄尽吩唬骸鞍亓簽?,其后有江充巫蠱衛(wèi)太子事?!比缰局栽轿捉ㄕ聼o所厭也??鬃釉唬骸盀恼?,修類應(yīng)行,精祲相感,以戒人君?!笔且允ブ鞫脼呢煿?,退以修德,以消復之。今宜罷散民役,宮室之制務(wù)從約節(jié),內(nèi)足以待風雨,外足以講禮儀,清掃所災之處,不敢于此有所立作,萐莆嘉禾,必生此地,以報陛下虔恭之德。疲民之力,竭民之財,實非所以致符瑞而懷遠人也?!背颊言唬焊咛寐≈詾?,其得天心乎!雖與本志所明不同,靈帝之時有焉,故載其言,廣災異也。

  獻帝初平元年八月,霸橋災。其后三年,董卓見殺。臣昭案:《劉焉傳》,興平元年,天火燒其城府輜重,延及民家,館邑無余也。

  庶征之恒燠,漢書以冬溫應(yīng)之。中興以來,亦有冬溫,而記不錄云。《越絕》范蠡曰:“春燠而不生者,王者德不完也。夏寒而不長者,臣下不奉主令也。秋暑而復榮者,百官刑不斷也。冬溫而泄者,發(fā)府庫賞無功也。此四者,邦之禁也?!惫茏釉唬骸俺汲司?,則陰侵陽,盛夏雪降,冬不冰也。”

  安帝元初三年,有瓜異本共生,八瓜同蒂,時以為嘉瓜?;蛞詾楣险咄庋?,離本而實,女子外屬之象也。是時閻皇后初立,后閻后與外親耿寶等共譖太子,廢為濟陰王,更外迎濟北王子犢立之,草妖也。《古今注》曰:“和帝永元七年三月,江夏縣民舍柱生兩枝,其一長尺五寸,分為八枝,其一長尺六寸,分為五枝,皆青也。”

  桓帝延熹九年,雒陽城局竹柏葉有傷者。占曰:“天子兇。”

  靈帝熹平三年,右校別作中有兩樗樹,皆高四尺所,其一株宿夕暴長,長丈余,大一圍,作胡人狀,頭目鬢須發(fā)備具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“王德衰,下人將起,則有木生人狀?!?em>臣昭以木生人狀,下人將起,京房之占雖以證驗,貌類胡人,猶未辨了。董卓之亂,實擁胡兵,傕、汜之時,充斥尤甚,遂窺閑宮嬪,剽虐百姓。鮮卑之徒,踐藉畿封,胡之害深,亦已毒矣。


  五年十月壬午,御所居殿后槐樹,皆六七圍,自拔,倒豎根在上。臣昭曰:“槐是三公之象,貴之也。靈帝授位,不以德進,貪愚是升,清賢斯黜,槐之倒植,豈以斯乎?”

  中平元年夏,東郡,陳留濟陽、長垣,濟陰冤句、離狐縣界,《風俗通》曰:“西及城皇陽武城郭路邊?!?/em>有草生,其莖靡累腫大如手指,狀似鳩雀龍蛇鳥獸之形,五色各如其狀,毛羽頭目足翅皆具。《風俗通》曰:“亦作人狀,操持兵弩,萬萬備具,非但仿佛,類良熟然也?!?/em>近草妖也。是歲黃巾賊始起?;屎笮趾芜M,異父兄朱苗,皆為將軍,領(lǐng)兵。后苗封濟陽侯,進、苗遂秉威權(quán),持國柄,漢遂微弱,自此始焉。應(yīng)劭曰:“關(guān)東義兵先起于宋、衛(wèi)之郊,東郡太守橋瑁負眾怙亂,陵蔑同盟,忿嫉同類,以殞厥命。陳留、濟陰迎助,謂為離德,棄好即戎,吏民殲之。草妖之興,豈不或信!”

  中平中,長安城西北六七里空樹中,有人面生鬢。《魏志》曰:“建安二十五年正月,曹公在雒陽,起建始殿,伐濯龍樹而血出。又掘徙梨,根傷而血出。曹公惡之,遂寢疾,是月薨?!?/em>

  獻帝興平元年九月,桑復生椹,可食。臣昭曰:桑重生椹,誠是木異,必在濟民,安知非瑞乎?時蒼生死敗,周、秦殲盡,餓魂餒鬼,不可勝言,食此重椹,大拯危命,雖連理附枝,亦不能及。若以為怪,則建武野谷旅生,麻菽尤盛,復是草妖邪?

  安帝延光三年二月戊子,有五色大鳥集濟南臺,十月,又集新豐,時以為鳳皇。或以為鳳皇陽明之應(yīng),故非明主,則隱不見。凡五色大鳥似鳳者,多羽蟲之孽。是時安帝信中常侍樊豐、江京、阿母王圣及外屬耿寶等讒言,免太尉楊震,廢太子為濟陰王,不悊之異也。章帝末,號鳳皇百四十九見。時直臣何敞以為羽孽似鳳,翱翔殿屋,不察也。臣昭曰:已論之于敞傳。記者以為其后章帝崩,以為驗。案宣帝、明帝時,五色鳥群翔殿屋,賈逵以為胡降征也。帝多善政,雖有過,不及至衰缺,末年胡降二十萬口,是其驗也。帝之時,羌胡外叛,讒慝內(nèi)興,羽孽之時也。《樂葉圖征》說五鳳皆五色,為瑞者一,為孽者四。《葉圖征》曰:“似鳳有四,并為妖:一曰鹔鹴,鳩喙,圓目,身義戴信嬰禮膺仁負智,至則旱役之感也;二曰發(fā)明,烏喙,大頸,大翼,大脛,身仁戴智嬰義膺信負禮,至則喪之感也;三曰焦明,長喙,疏翼,圓尾,身義戴信嬰仁膺智負禮,至則水之感也;四曰幽昌,兌目,小頭,大身,細足,脛若鱗葉,身智戴信負禮膺仁,至則旱之感也?!眹Z曰:“周之興也,鸑鷟鳴岐?!薄墩f文》曰:“五方神鳥:東方曰發(fā)明,南方曰焦明,西方曰鹔鹴,北方曰幽昌,中央曰鳳皇?!?/em>

  桓帝元嘉元年十一月,五色大鳥見濟陰己氏。時以為鳳皇。此時政治衰缺,梁冀秉政阿枉,上幸亳后,皆羽孽時也。臣昭案:魏朗對策,桓帝時雉入太常、宗正府。朗說見本傳注。

  靈帝光和四年秋,五色大鳥見于新城,眾鳥隨之,時以為鳳皇。時靈帝不恤政事,常侍、黃門專權(quán),羽孽之時也。眾鳥之性,見非常班駁,好聚觀之,至于小爵希見梟者,虣見猶聚。

  中平三年八月中,懷陵上有萬余爵,先極悲鳴,已因亂斗相殺,皆斷頭,懸著樹枝枳棘。到六年,靈帝崩,大將軍何進以內(nèi)寵外嬖,積惡日久,欲悉糾黜,以隆更始冗政,而太后持疑,事久不決。進從中出,于省內(nèi)見殺,因是有司蕩滌虔劉,后祿而尊厚者無余矣。夫陵者,高大之象也。天戒若曰:諸懷爵祿而尊厚者,還自相害至滅亡也。《古今注》曰:“建武九年,六郡八縣鼠食稼。”《張璠紀》曰:“初平元年三月,獻帝初入未央宮,翟雉飛入未央宮,獲之?!薄东I帝春秋》曰:“建安七年,五色大鳥集魏郡,眾鳥數(shù)千隨之。”《魏志》曰:“二十三年,禿鹙集鄴宮文昌殿后池?!?/em>

  桓帝建和三年秋七月,北地廉雨肉似羊肋,《說文》曰:“肋,脅骨也?!?/em>或大如手。近赤祥也。是時梁太后攝政,兄梁冀專權(quán),枉誅漢良臣故太尉李固、杜喬,天下冤之。其后梁氏誅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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