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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我現(xiàn)在沒有時間跟學(xué)長玩游戲,被我的拳頭打到應(yīng)該會很痛

喵,就是選定你 作者:涼桃 著


我們走在馬上,早上四周的車輛十分少,可是學(xué)生非常多,幾乎都是艾斯利冰帝的學(xué)生。我們看著是紅燈轉(zhuǎn)換成綠燈了,就大步地跨向了斑馬線。

可是,突然一輛貨車沖了過來,鳴笛聲讓所有學(xué)生的眼光集中了過來。我看向紅綠燈,還是綠燈?。∮袥]有搞錯?

我和半夏一陣驚慌,心中一片空白。慌亂之間,我情急地摟起了半夏的腰,一個跳躍,居然跳出五六米高,巧妙地躲過了沖擊,安全落在了馬路邊。

按道理說,剛才我們很難躲開的,而且我跳起來時好像跳得比平時高很多,不對吧?剛才我還抱著一個人呢……而且落地時腳都不覺得痛?
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貨車來了一個急剎車,尖銳的聲音刺破了所有人的耳朵。

我傻站在原地:“喵——”

當(dāng)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我連忙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,我明明沒有想學(xué)貓叫,還有剛才那些跳躍和翻越根本就是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所做出來的。

“雪海,你干嗎學(xué)貓叫???不過你剛才那個驚險動作是怎么做到的啊?”半夏看了看天空,看了看我,一臉敬佩。

“我也不知道,興許你也做得到?!蔽业纳袂闃O其呆滯,過了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。

“我?”半夏疑惑了,半信半疑地試著跳了一下。雖然并沒有我跳得那么高,但是也有三四米左右,然后快速凌空翻了一個跟斗,完美落地,“哇,真的誒,這是不是……”

我立即捂住了她的嘴,搖了搖頭,半夏瞪大雙眼看著我,沖著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
啪啪啪——啪啪啪!

驟然間,掌聲震天,所有艾斯利冰帝的學(xué)生和過往的路人都在鼓掌,貨車上的人也走下車,急忙過來查看了一番: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打瞌睡了!你們沒事吧?需要去醫(yī)院嗎?”他連連鞠躬,一臉激動地說。

“我想應(yīng)該沒事!”我機械地說,大腦依舊處在空無的境地。為什么剛才我會情不自禁地學(xué)了一聲貓叫呢?我不斷問自己。

“哇,我看我們應(yīng)該去參加奧運會,冠亞軍肯定是我們的!”半夏一把拽著我的臂膀,一臉陶醉地說,“金牌和銀牌應(yīng)該能有很多獎金吧?”

“現(xiàn)在你還有心情說這些?”我無力看著她,心中敬佩萬分。

“當(dāng)然啦,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利用呢?”可是半夏似乎不以為然,一臉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臉幼印?/p>

居然有人有這樣樂觀的心態(tài),難道她都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嗎?半夏對于錢總是有著特別的理念,讓人難以理解,不過這種時候我真的相當(dāng)佩服她。

我一手搭住她的肩膀,皺起眉頭:“我怕你站在奧運會場,連走路都不會走!丟國家的臉啊!”說著我裝出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。

然后,我轉(zhuǎn)過身,以最快的速度往學(xué)校的方向走著。在我的左邊是綠化草叢,在我的右邊是綠化樹木,所以雖然已經(jīng)是初夏,卻也感覺不到熱。

“喂——”半夏追了上來,“雪海啊,你怎么老喜歡貶低我??!”

我繼續(xù)快步走著,不時回頭看看她,“咚”的一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,打了一個旋轉(zhuǎn)往下跌倒。

不會吧?我今天是不是有劫數(shù)?。恳欢ㄒひ货硬趴梢??倒下的瞬間,我不禁這么想。

我跨腿想保持平衡,突然腰部感覺到一陣暖意,被一個人摟住了。我嚇了一跳,欲哭無淚:“喵?!甭曇粲悬c撕扯,有點痛苦。

“是你?”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
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,一張帥氣的臉浮現(xiàn)在眼前,夜希澤?

“我的天啊,今天肯定是災(zāi)星臨門了!我想我得找個機會去拜個佛燒個香什么的?!闭f完,我立即推開了他。

我低頭整理了一下校裙,抬頭看著他,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位。他們?nèi)齻€似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。

夜希澤撫摸著他的臉:“你的頭發(fā)甩到我了?!?/p>

我看了看自己烏黑濃密長到肩膀的秀發(fā),眨了眨眼睛,不知如何是好:“對不起,請學(xué)長原諒!”說完,我轉(zhuǎn)頭想走。

也許這樣他會放過我,此刻的我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和心思去應(yīng)付他??墒撬麉s拉住了我……

這個時候,半夏也追了上來,看著這種情形,滿臉不解。

“你是故意的吧?”夜希澤邪妄的笑容緩緩綻放。果然我猜得沒有錯,他絕對不是天使,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。

我看了看路旁的樹,雖然不算粗可也不細,于是一拳打了上去。樹拼命地搖晃著,本來所謂的地球守護者是應(yīng)該愛護地球每一顆花草樹木的,但是一見到他,我的情緒就不受控制了,一定要發(fā)泄一下才行,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發(fā)瘋。

韓秀義和若水寒露出驚訝的表情,我抬起頭,仰視著夜希澤:“我現(xiàn)在沒有時間跟學(xué)長玩游戲,被我的拳頭打到應(yīng)該會很痛!”現(xiàn)在看來,做地球守護者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。

“學(xué)妹,你沒有我想象的柔弱啊!”韓秀義粲然一笑,如春風(fēng)拂過,花朵綻放,頃刻之間仿佛雨過天晴一般。

這個笑容……對,這才是真正天使的笑容。我真搞不懂,為什么他們性格如此不同,卻能成為好朋友?

不過,剛才這話我聽著怎么有點不爽:“學(xué)長的意思是說我兇暴嗎?”我微閉左眼,瞄了他一下。

“學(xué)妹誤會了!我的意思是……要是學(xué)妹愿意,不如做我的女朋友吧?我長得也不比希澤差,而且我也蠻欣賞你的。”韓秀義繼續(xù)微笑著,眼睛瞇成了一條線。雖然他這么說,總覺得是另有所指,不過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。

夜希澤的表情明顯有些僵硬,若水寒也被震了一下,激動地說:“秀義,你在開玩笑嗎?”

半夏看著這個情況,在一旁湊熱鬧說:“好啊好啊,再好不過了!像韓學(xué)長這樣的男生真是很難找的,雪海,千萬別錯過了哦!”她拉著我的手,甚是高興。

這個人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,她是不是嫌我不夠煩,不夠亂,不夠……老天爺啊,你不要讓我一下子接受太多事情,我受不了?。∥乙┖2贿^就是一個17歲的少女而已,別這么對我,嗚嗚!

我怵在原地不吭聲,搖了搖頭:“抱歉啊,我不喜歡太天使型的?!?/p>

“天使?”韓秀義疑惑了一下,又笑了,“原來學(xué)妹對我評價這么高。那如果我是天使,在你眼里希澤又是什么?”

我不出聲,想了一下:“惡魔咯!或者說……”墮落凡塵的黑天使。韓秀義側(cè)著頭傾聽,好像很感興趣。這明顯就是設(shè)了一個陷阱讓我往里面跳嘛?這個學(xué)長,不愧是全年級成績第一,腦子可真厲害。

“不好意思,我還要預(yù)習(xí)功課,學(xué)長的問題,等有時間我再回答吧!”我揮了揮手,然后拉著身邊的半夏飛奔去學(xué)校。

半夏回過頭對著后面大聲說:“秀義學(xué)長,我會勸服雪海的。你暫時不要交女朋友哦!”而且還不忘揮揮手告別。

“吵死了,閉嘴啦!”我罵道。

走路的步伐走得更快了,看來她一點都不懂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……

我們走進教室,開始了這天的課程。

而時間總是過得很快,這已經(jīng)是上午的第三堂課了,老師在黑板上十分認真地演講,聲音清晰無比,也許是因為同學(xué)們都很安靜吧。我趴在桌上,側(cè)著頭,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。

哎,事情變得越來越大條了,真是復(fù)雜。如果地球守護者是保護地球的,那么其他三位守護者在哪里呢?

“尹雪海同學(xué),上課時間在干嗎?”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聽上去有些熟悉。

“別煩我,讓我好好想想……”我十分不滿地回答,依舊懶洋洋地趴在課桌上。

“打擾到你真是對不起??!”

“知道對不起就別吵了!”我不以為然地說,突然想到了什么,猛然抬起頭。

“哈哈……”教室中的同學(xué)嘩然大笑。

教英語的黃老師戴著一副深沉的老式眼鏡,身著藍色的襯衫,拿著課本一本正經(jīng)地看著我,眼中冒著火花……

“喵——”這下完了。

“尹雪海!”黃老師嚴厲地叫道。我立即站了起來,我好像忘了這是上課時間了。黃老師表情陰鷙地問,“你在想什么?這么用心???”

“哈哈……”同學(xué)們又嬉笑成了一片,坐在我座位左上方的半夏回頭看著我。

“對不起,我去門外罰站反省。”我吐了一口氣,說完放下課本,繞過課桌走出去。

不知道怎么搞的,猛然覺得心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扯了一下,呼吸都好像要停滯了似的。我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,冰涼的地面讓我感覺到陣陣涼意,沁入骨髓……

緊接著,眼前出現(xiàn)一片狼藉的景象:蔚藍的天空被灰塵和煙霧所籠罩,整個繁華的城市變成了廢墟一般。大廈已經(jīng)傾倒,街道已經(jīng)龜裂,周邊的電線也變成了一堆亂繩。一個奇怪的生物還在繼續(xù)破壞著不堪入目的城市。救護車的鳴笛聲,還有人類絕望的吶喊。這些清晰地印入了我的眼簾,傳入我的耳朵,深深地震撼著我的內(nèi)心……

眼睛一陣酸澀,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!

“尹雪海同學(xué),你沒事吧?”黃老師飛快地從講臺上走了下來。

教室一片騷動,大家全部都站了起來,我勉強睜開一只眼睛看著他們。此刻的自己仿佛都不存在了,變成了一具軀殼。

半夏走到我身邊,立即蹲了下來,臉色慘白地問道:“雪海,你沒事吧?”

我喘了一口氣,干澀地笑了:“你覺得我像是沒事嗎?半夏,總覺得……我們是躲不掉了!”

半夏扶起了我,一臉茫然:“什么躲不掉了?”

教室里的同學(xué)們目光如炬地看著我們,黃老師走了過來:“尹雪海同學(xué),你身體不舒服就說一聲嘛,老師又不是蠻不講理,明知道你不舒服還要硬逼著你上課!”黃老師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,彎下腰看著我,“現(xiàn)在怎么樣?哪里不舒服?去醫(yī)務(wù)室看看情況嗎?”

“不,我想已經(jīng)沒事了……”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。讓我看到剛才的那種畫面,分明就是讓我趕過去救援,可我不知道畫面中的城市到底在哪里啊?而且就算我知道是哪個城市,也沒有辦法去,因為我是個路癡。而地球那么大……

雖然我這樣說,不過老師似乎還是很不放心:“你還是去醫(yī)務(wù)室休息一下吧!葉半夏,你陪尹雪海去醫(yī)務(wù)室吧!麻煩你咯!”

半夏點了一下頭:“好的?!?/p>

她扶著我走出了教室的門,我們沿著走廊一直走,又轉(zhuǎn)向樓梯下面走去。

樓梯的燈火有些昏暗,半夏一直看著我,眼神充滿疑惑:“你到底怎么了?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畫面。”

“你也看到了嗎?為什么只有我……”我側(cè)頭看著她,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到這么痛苦,像是要窒息了一般。

“我雖然看到了,不過只是很零星的畫面。雖然有些震驚,有些奇怪,但是并沒有你的反應(yīng)這么大?!卑胂娘@得十分為難,表情比平常更加擔(dān)憂了。

“這是躲不過,不能躲的責(zé)任。雖然覺得這個任務(wù)有些重……”我站在原地低沉地說了一句。

樓梯臺階上,我站在上一層,半夏站在下一層,我們相互看著對方,不用語言,仿佛也能流露心中的想法。

過了許久,半夏努力露出一個笑容:“那我們一起努力吧!明天是禮拜六,晚上我打完工就去找你,我們好好商量一下!”

我們來到醫(yī)務(wù)室的門口,半夏握住了門把打開了門。

一眼望過去,空蕩蕩的,醫(yī)務(wù)室里就擺著兩張床,一個大藥柜和一個書桌。

“有事嗎?”突然,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,陰沉如鬼魅。

我和半夏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哆嗦,真是的,就算本來沒事,也會被嚇出事來的。

站在我們對面的人有著成熟的外表,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外套,此刻正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們。

“嚴老師,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,想借這里的床躺一下。”半夏抬頭拉著我的臂彎說道。

嚴老師看了看我:“要不要讓我給你看看?”

我微笑著搖了搖頭,我都不清楚我的身體現(xiàn)在還是不是和普通人一樣,萬一檢查出有什么異常,那可怎么辦?

“那你就先去休息一會兒吧!”嚴老師點了點頭。

說完,他走到了辦公桌前,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,我和半夏走到床邊,我剛坐了下去,半夏卻已經(jīng)躺下了!這算什么?到底是我不舒服還是她不舒服啊?

“我也睡一覺試試看,看看能不能再做一次那個夢!這樣的話也許……我能和雪海同甘共苦。”雖然這話有點好笑,可是她的表情卻出奇的認真。

說完,她就閉上了眼睛。

我嘆了一口氣,躺了下去,卻無意間看到在敲打鍵盤的嚴老師,搜羅著一些十分奇怪的圖片,那些圖片不是新聞里出現(xiàn)的奇怪生物嗎?

我充滿好奇地站了起來,走到他的身邊。

奇異的世界?網(wǎng)站?里面有好多關(guān)于世界奇異事件的報道,論壇……想不到嚴老師對這些事情這么上心,不過以后這也是自己該關(guān)心的事情。

帖子中說,地球能源耗盡,無法供養(yǎng)生物正常運作,成長,才出現(xiàn)了那么多令人費解的生物。而回帖中很多人都怨聲連連,有人說能離開地球多好,希望別讓我碰到,更夸張的居然說,毀了最好,要死一起死。

“真的挺悲哀的?!蔽疑畛恋貒@了一口氣。

有些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,不過他們的思想一個比一個瘋狂。其實以前的我也是一樣吧?因為自己管不了,也覺得事不關(guān)己。

不過現(xiàn)在想起來,地球是大家的,如果連我們這些地球的孩子都棄它不顧,那它還真的還有明天嗎?

“嗯?同學(xué)你叫什么名字?你為什么這么說?”嚴老師回過頭,注視著我。表情既嚴肅有認真,讓人感到十分有壓迫感。

“我只是覺得盡管有一天墜入了深淵,面前的哪怕是一個蜘蛛絲也不能放棄,應(yīng)該抓住它,那就是希望!人類擁有這份強大!即便是外星人要來我們星球又怎么樣?大不了拿杯咖啡招待一下嘍?顯示我們地球人該有的禮儀。”我略帶玩笑的語氣,輕描淡寫地說。

雖然有些答非所問,但是至少可以應(yīng)一時之急。不過萬一給他看出什么,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

“你怎么確定是外星生物?外星人?”嚴老師看著我,一臉打算刨根問底的樣子。

看吧,還真被我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:“啊,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??!”

我無奈皺了皺眉頭,雖然剛才那些話是情不自禁說出來的,卻句句都是心里的話。外星人,不也是人嗎?不就是生活的行星不一樣嗎?難道還有一雙翅膀會飛不成?

“這位女同學(xué),對老師說謊可不好哦!老師可是學(xué)過心理學(xué)的,你剛才的反應(yīng)明顯就是說謊!”嚴老師瞇著眼睛看著我。

我心虛,充滿膽怯,媽媽呀!這下怎么辦啊?突然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沒有等我回答就先入為主,一臉興奮地說:“哦,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遇到了外星人?告訴老師,外星人長什么樣子?頭上有沒有觸角?還是說肌膚是藍色的?或者說……”他一手拿著筆記本,一手拿著圓珠筆,眼冒星光。

我的天啊,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,成熟的老師居然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好像是失控了一樣?他有病啊?準確地說是不是有雙重性格啊?

“我沒有見過什么外星人啦!”我搖了搖手,然后嚴肅地說,“不過我知道,一般這種時候應(yīng)該會有正義的使者出現(xiàn)吧!”

“同學(xué),你以為是科幻片啊?”嚴老師恢復(fù)了正常,搖了搖頭,又轉(zhuǎn)向了電腦。

這算什么?嫌我幼稚?“老師既然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,為什么不相信有正義的使者呢?”我看著他,好奇地問了一句。

“這個嘛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?!眹览蠋煶了剂艘粫海安贿^我覺得我們很聊得來,我隨時歡迎你翹課來我這里休息!”他坐在椅子上,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,一手放在桌上并撐著頭,閑來無事的樣子。

喂喂,這是老師該說的話嗎?身旁的半夏似乎是因為昨晚上沒有睡好,現(xiàn)在睡得很沉很沉。嚴老師按住我的頭,偷偷摸摸地在我耳邊說:“我跟你說哦!我最近在研究一個可以探測外星生物的東西。下次要是有外星生物出現(xiàn),你翹課我翹班我們一起去見識一下吧?”他極其興奮,這張?zhí)煺鏌o邪激動不已的樣子和剛剛成熟的樣子反差太大了,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
這醫(yī)務(wù)室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,以前我咋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位老師有雙重性格呢?也許是因為不了解的關(guān)系,不過嚴老師似乎都不怎么和周圍的人說話,關(guān)系好的同事也幾乎沒有。

探測外星生物的東西?他做得出來嗎?平常他都在干些什么???

不過如果等他做好了,我能夠偷偷拿到它,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了,嘿嘿。我不自覺地抿著嘴笑了起來。

“喂,喂——”他似乎已經(jīng)叫了很多遍,我立即回神,“你剛才在想些什么?笑得我渾身都不舒服?,F(xiàn)在的小孩真的難以理解誒!”他眼睛筆直地看著我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。

你沒資格這么說吧?你自己也不一樣。雖然不確定你是否能夠研究成功,不過為了方便以后“拿”你的探測器,不管什么我都要試試。

“老師,我支持你!請你務(wù)必要加油?!蔽依鹚碾p手,雙眼閃過著一縷光亮。

“好,為了這么支持我的學(xué)生,老師我一定會加油的?!彼⒓捶催^來用結(jié)實的長滿繭子的手緊握著我,熱淚盈眶,“請務(wù)必告訴我你的名字?!?/p>

“二年B班尹雪海,那個是我的好友,葉半夏!”我鄭重介紹自己,又看著床上睡得沉沉的半夏。

嚴老師點了一下頭:“尹雪海同學(xué),你先去躺一下吧!你身體不舒服不是嗎?”

雖然他的雙重個性讓人難以理解,不過這種眼神,真的讓人說不出的溫暖。可能是我的錯覺,他眼睛的深處透著一股落寞和孤單。

我乖巧地點了點頭。這一雙眼睛,仿佛能看透一切,這是因為和貓咪同化了的緣故嗎?所謂的地球守護者真方便呢!

太陽已經(jīng)逐漸下沉,夕陽余暉暈染了天邊的色彩。橙色的光芒撒進窗戶,照著床上的半夏。

嚴老師遞過來一杯水:“不知道是你朋友身體不舒服還是你不舒服!這丫頭居然一睡睡了這么久,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!”

“嗯,應(yīng)該有事情要商量吧!”我接過水杯點了點頭,不過這么等下去真不是辦法。

“???她現(xiàn)在睡覺誒,和誰商量???”嚴老師被我的話給弄懵了,大惑不解。

我用很模糊的語氣這樣解說:“在夢中商量?。 ?/p>

“雪海同學(xué),你真愛開玩笑。已經(jīng)放學(xué)了,還繼續(xù)讓她這么睡著好嗎?”嚴老師愁眉苦臉地看了看手表,又看了看外面。

看著他為難的表情,似乎趕時間。

我莞爾一笑,輕聲說:“老師如果有事,我可以幫你關(guān)門。”

真是打擾到嚴老師了,不過還是讓半夏睡到自然醒吧。

“那就麻煩你了,我想約兒子吃頓飯,所以……”

我苦笑了一下:“老師是不是和你兒子關(guān)系不是很好?怎么覺得你……”我猶豫了一下,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,嚴老師明亮的眸子隱隱觸動了一下。

他轉(zhuǎn)過身子:“你這個小孩子很懂看人??!你說的沒錯,我因為做研究很少回家,和妻子離婚了。自從我和他母親分開后,我和他的關(guān)系就變得很僵硬,后來他母親病重,想見我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,讓他更加恨我。呵呵!”看著他充滿自嘲的笑容,我的心在發(fā)毛。

我喝了一口他給我的水,甜絲絲的,里面好像有蜂蜜。

“不過十八歲的孩子,難免有自己的主見!”嚴老師搖了搖頭。

“噗——咳咳!”我被水嗆到了,“十八歲?”我驚訝得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。

有沒有搞錯???他有兒子我不稀奇,但是十八歲?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嗎?怎么看,他也不像是我爸爸級的人物啊。我打量著嚴老師,看他的樣子最多三十歲。

“對啊?”

“那你……”不會是早婚早育吧?我懷疑地看著他。

“我已經(jīng)四十二了!”他笑了笑,滿面春風(fēng)。

我呆如木雞,然后大叫:“什么?”聲音在整個醫(yī)務(wù)室回蕩。

我們做學(xué)生的,從來不會過問老師的年齡,可是這次真的是雷到我了。他看起來青春洋溢,我一直以為他最多三十歲左右。

“嗝——”我咽了一口口水。

“雪海,你在干嗎呀?”不遠處的床上傳來了半夏的聲音,十分不甘心的語氣。

“你醒了?。俊蔽乙苫蟮鼗剡^頭看著她,她悶悶不樂地坐了起來,揉了揉眼睛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。

“被你這么大聲地吵鬧,我能不醒嗎?”半夏嘟了嘟嘴,我一手拿著杯子一手叉腰,無奈搖頭,她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是吧?

“不過我見到海豚了,它說……”她打著哈欠,伸了一個懶腰,迷迷糊糊地開口。

“咳咳——”我立即咳嗽了一下,她看了看我,然后看了看我身邊一臉疑惑的嚴老師。

半夏眼睛睜得大大的,傻笑了一下,自圓其說:“它說我該減肥了!”

我無奈地閉起眼睛,我的天啊,你就不會找個好點的話說嘛!我也含蓄地微笑了一下,轉(zhuǎn)頭仰視著嚴老師,他扯開嗓子笑了一下:“呵呵,不是很理解現(xiàn)在學(xué)生的冷笑話啊?!?/p>

笑話?真難為你了,老師。不過能遇到這樣的老師感覺也不錯,如果他做好探測外星人的裝置,以后外星人出現(xiàn)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。偷?如果為了地球著想應(yīng)該不算是犯罪吧?唉,我潛意識里還真是一個叛逆的孩子?。?/p>

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,嚴老師見我搖頭,狐疑地看著我:“你在感慨什么?”

“??!沒什么!”我立即應(yīng)付著笑了一下,此刻半夏穿好了鞋子,從床上跳了下來。

“謝謝老師你的照顧,我們不打擾了!”半夏十分有禮貌地鞠了一躬,嚴老師不說話,只是看著我點了點頭。拜托,別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。

然后,半夏似乎不耐煩了,拿起我放在床邊的書包,立即挽著我的臂彎往醫(yī)務(wù)室門外走去。

而我,總覺得嚴老師那雙視線還在盯著我……

走在學(xué)校的石路上,我剛松了一口氣,半夏也迫不及待地說:“我跟那個海豚說,我愿意保衛(wèi)地球,它說‘只是愿意不夠,需要覺悟!如果你能做到像是大地使者那樣,那說明你的覺悟就夠了?!?/p>

“大地使者?”我揚聲高喊。

半夏點了點頭,苦著臉:“嗯,指的就是你??!”

“我?”什么時候我又變成大地使者了?不是地球守護者嗎?

半夏撓了撓腦袋,看起來很頭疼地說:“它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屬向,你保衛(wèi)的是大地,我保衛(wèi)的是海洋,還有保衛(wèi)天空的,保衛(wèi)……”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,看了一下我,“我記不得了,反正意思是說我沒有那種覺悟。”

“大地?海洋?天空?”我嘴里念叨著,眼看已經(jīng)快要到校門口了。

“還有自然,人類秩序的兩位?!币粋€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十分沉穩(wěn)地解說。

“對對,說得沒有錯!”聽到突然傳來的話語,半夏立即對著我激動地比劃,然后茫然地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。

一位混血美男逆光而立,站在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。金色的秀發(fā)隨風(fēng)輕揚,穿著黑色燕尾服,整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,文質(zhì)彬彬,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,讓他看起來很像是王子。

我微微上揚唇瓣,怎么回事?這奇怪又夸張的裝束,是要去參加舞會嗎?真的有點難理解。而且,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?不是昨天的咖啡店里的那個嗎?

半夏則是一臉欣喜的感覺。

“你是……昨天的那位?你怎么知道關(guān)于……”半夏吞吞吐吐地說,一臉不解的神態(tài)。

我拉了她一下,讓她不要亂說話。

“請問你有什么事情?”我接著半夏的話說,態(tài)度并不是很好。也不知道是敵是友,昨天就感覺他看我們的眼神不一樣。

“我們家少爺是地球代表者,兩位否愿意跟我走一趟?”金發(fā)美男俯首,單手放在胸前,語氣緩慢且恭敬,看來是受過專業(yè)的訓(xùn)練。

“地球代表者?”真的?我舉起右手邪魅地笑了一下,“我問你,這個標(biāo)記是什么?”

“地球守護者的標(biāo)記,發(fā)動力量的源頭?!苯鸢l(fā)美男也回應(yīng)我笑了一下,十分簡便的回答,游刃有余。

“去哪里?”我皺眉頭繼續(xù)問。

“就那天那間甜點店?!苯鸢l(fā)美男又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工作。

好像是貴族的王子一般,半夏看著他一臉著迷的樣子。

“那……走吧!”我笑了出來,對半夏使了一個眼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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