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起的愛

在我們心上有什么花要開

呵請你告訴我

為什么今天我覺得這么歡欣

我像是海上一支初航的帆

昨夜的夢里

充滿了春汛白鳥

透明的藍雨

和日光

叫人不能安靜了

這秋天的柔和的夜

心在青春的蘇醒里沉醉

在面前盛宴的桌上

杯里滿溢著獻身的歡喜

呵困苦的磨難

只不過在明亮的前額刻上衰老的皺紋

我們還是多么年輕的生命

河流響了

云起了

牧場上到處是奔馬

走吧走吧

這二十五歲的年青還必須在土地上開花

1945年8月擬赴中原解放區(qū)前夕·重慶

此詩曾被選入辛笛主編的《20世紀(jì)中國新詩辭典》（漢語大詞典出版社1997年版）和姜耕玉主編的《20世紀(jì)漢語詩選》（上海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