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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佛圖寺 未逢一僧 2

步步蓮花 作者:朱洪


站在石塔下,父親告訴小開,這里還有一個神話故事。

相傳很久以前,有姑嫂二仙到佛圖寺造勝。兩人相約,姑造山門,嫂子砌塔,約定好雞叫竣工。姑造山門先成,為了贏下嫂子,便裝雞叫。一雞打鳴,百雞呼應(yīng)。結(jié)果,附近的公雞全部叫了起來,此起彼伏。嫂子尚未砌好塔,一聞雞叫,只得守約,棄塔而去。結(jié)果,姑贏了,嫂子輸了。從此,留下了這個無頂?shù)氖?/p>

“?。√上Я?!”趙樸初同情嫂子敗了。如果姑不學(xué)雞叫,該多好!

兒時和父親一起游荒沒的佛圖寺,給趙樸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晚年,他給塾師蔡拱恒的兒子蔡鑄錕寫信說:“佛圖寺,小時曾往一游,猶記‘天就門’三字是篆刻,彼時似未逢一僧,寺已瀕荒廢矣。文化站所編簡志,頗有用。將來有機會回鄉(xiāng),當(dāng)往一游耳。”

晚年,趙樸初只回家鄉(xiāng)一趟,可惜沒有時間去佛圖寺重游了。

1920年元宵節(jié),13歲的趙樸初和家人觀看了花燈隊伍,吃了元宵。這是他在太湖家中過的最后一個元宵節(jié)。幾天后,他離開了太湖,出了遠門。

太湖雖好,畢竟是深山僻壤。為了兒子的前途,父母送趙樸初到關(guān)家大姨所在的上海繼續(xù)讀書。關(guān)家大姨叫關(guān)素(靜之),是趙樸初母親做姑娘時在武漢結(jié)拜的姊姊。

姐姐趙鳴初幫趙樸初收拾行李,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。多年后,每想到姐姐一邊替自己整行李,一邊落淚的情景,趙樸初就愴然心酸。而讓他最難受的是,默初姐姐不知道家中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不知道親愛的弟弟要出遠門了。她站在一旁,一臉茫然,眼睛里充滿了疑惑。啞姐喉嚨里不時發(fā)出的半個音節(jié),給趙樸初留下了痛苦的記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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