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驚天噩耗推夢起,枕戈待旦等敵至(6)

萌駙當(dāng)“嫁” 作者:韓八荒


對方的手冰冷,段苑卿卻感覺這手從自己手腕上一離開,自己卻感覺更森冷了。

段公子嗚咽著打了個哆嗦:“我不走!”

白衣人怒,一劍指向重新纏繞在段公子手上的墨綠蛇:“你不走,它就死!”

段公子轉(zhuǎn)身就跑。

風(fēng)從耳邊呼呼刮過,遠(yuǎn)處偶爾傳來一聲聲可怕的慘叫,不斷地刺激著段公子的神經(jīng)。他拼命地奔跑,卻覺得這個林子格外的大,秋日的風(fēng)將落葉刮得唰唰作響,喉嚨干渴得要冒煙了,卻不敢做絲毫的停留。

可惜……

段公子忘記了自己是個路癡。

當(dāng)他跑得感覺自己都要看不清前方東西的時候,他絕望且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又看到了浴血的白衣人和另外一個蒙面人,還有一地的尸體。

段公子又驚又怕,直挺挺地就要暈過去。

昏倒之前,段公子用最后的力氣大喊了一聲:“小心身后!”然后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
一個被砍倒的蒙面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,朝著兩人撒出一把毒粉。白衣人聽了段公子的吶喊回頭,頓時被撒了一臉,咬牙切齒地罵倒在地上的人:“真是豬一樣的隊友!”

段公子昏迷在地,卻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他從小體弱多病差點活不下來, 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泡過各種藥,甚至于巫蠱毒蟲,自然不畏懼這樣的毒粉。但是那白衣人卻沒有那么幸運(yùn)了,一陣頭暈眼花后他強(qiáng)打精神,應(yīng)付黑衣蒙面人,不過原本那剩下的兩人已經(jīng)油盡燈枯。他們見殺敵不成,對方也不見很強(qiáng)烈的中毒跡象,頓時咬破牙齒內(nèi)的毒藥自盡。

白衣人見狀松了口氣。

他抓著段公子的手坐了下去,靠著樹喘了口氣,再從懷里摸出個藥瓶,倒了幾顆丸子囫圇吞了下去,然后勉強(qiáng)撐起身子來,用劍尖挑開了殺手們的面紗和衣服。

蒙面人武功并不算高,動手的時候看起來也十分不專業(yè),可偏生挑開面紗衣物之后,身上無任何標(biāo)識,就連臉也是頂頂普通的。

是什么人要來追殺段公子?如果是追殺,為何要如此草率?派一群草包過來,他們當(dāng)是草臺班子暗殺隊嗎?這簡直就是對大齊未來駙馬的絕頂藐視!

白衣人兀自生了一會兒悶氣,然后看著段公子蒼白的臉色發(fā)起呆來。而大兔子似的段公子,在青蓮香氣的懷里,人事不知。

段公子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到了掌燈時分。他迷迷糊糊的,只覺得似乎是躺在床上,身下的被子十分香軟,連空氣都顯得暖呼呼的,不由得十分舒坦地伸了個懶腰。

懶腰伸完,意識慢慢回籠之后,段公子瞬間就驚恐了。他不是在去林紓家的路上,遇到蒙面刺客被刺殺了嗎?為什么會躺在這里?揉揉眼睛, 他發(fā)現(xiàn)身下的被單上繡著鵬翔的鳳凰,繡工精致,栩栩如生,再一抬頭, 發(fā)現(xiàn)床幔簾子,無一不繡著龍鳳,繡工精致,溫暖生香。

繡龍團(tuán)鳳,這,必須是皇宮。

這一驚非同小可。段公子一骨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他這廂剛發(fā)出點聲響,外面的侍女立馬就挑簾子進(jìn)來了,立在床幔外小心地問:“段公子醒來了嗎?可要奴婢伺候更衣洗漱?”

雖然這么問,但是對方似乎吃準(zhǔn)了他一定會起床一樣,拍了拍手,立馬窸窸窣窣地進(jìn)來了一群宮女。

隔著簾子都能聽到捧著盆的、衣服的、帕子杯盤的,十來個人迅速穩(wěn)妥地在外間站著等候。

段公子一掀床幔,看了一眼伺候的大侍女:“我自己來……”

他因為從小養(yǎng)蛇為寵,故而少有侍女敢近身,穿衣束發(fā)素來都是他自己打點。

對方微笑了一下,從外間的屏風(fēng)上拿來段公子的衣物,含笑遞給段公子。段公子背過身去,一件件穿戴著。突然腳背一涼,就看見一條墨綠蛇懶洋洋地滑過來,打算順著他的腳往上爬。

段公子正穿著衣服呢,看著它進(jìn)退兩難:撥開吧,怕嚇到別人;拿著吧,又不能穿衣服。他猶豫了一會兒,打算低頭把寶寶給撿起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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