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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訪顧城的舊居 3

你不知道新西蘭有多慢 作者:謝宏


我們覺得再打攪,是有點粗野和不敬,于是就下去了。后來,我們攀下去,轉(zhuǎn)到那輛破車的后面,從后面看,車牌號碼是JQ7408,是兩廂車。

我們再轉(zhuǎn)上去,從原路返回到路口,我們看到,居然有一棵小樹,穿過那輛車子的車頭蓋與擋風(fēng)玻璃之間的空隙,長了出來。

我們下來,回到大路后,Amy逛過來,說真神奇啊,你們剛一上去,就下雨了,就幾滴。我們說也神奇呢。我們又往前走不遠(yuǎn),看到路邊掛有一個牌子,上面是英文“Gwenrutter Studio,是個藝術(shù)家的工作室。

我們剛到門口,就看見房主正在給她的油畫拍照。她一見我們,就說歡迎我們進去參觀。這是一間漂亮的樓房。我們在她的油畫陳列室里,見到了滿屋的畫,幾乎都是島上的風(fēng)景。

墻上的畫,幾百元不等,可以付現(xiàn)金,也可以刷卡。我們挑了一張賀卡,花了三元五角買下。我們簡單地用英語介紹我們來的目的。

那老畫家點頭說,她知道顧城的事。蘇菲問她在這住了幾年。她說六十年了。臨走,她還容許我們到她的花園走走。她的小花園,十分精致小巧??磥?,畫家就是畫家。

我們往回走取車,邊走邊聊,也看四周的風(fēng)景。從這里可以眺望Rocky  Bay的海景。我們還看到路邊,不斷有新建的樓房和別墅。Amy說,她前年來的時候,還沒有這些別墅的。

我們走了一段路,突然從路邊竄出一只灰色的貓,不是我們在這里常見的肥貓,瘦而有勁,一路繞著跟了我們,矯健、孤獨,但靈氣,走走停停,一直走到我們停車的地方,然后站定。我們從倒后鏡看見它呆呆地望著我們,眼神十分不舍。

我們下山后,開車到了Rocky Bay,坐在海邊的長椅上,看遠(yuǎn)處出沒的帆影。天氣突然放晴。我們朝山上張望,卻看不見那所褐紅色的樓房。所有的樓房,都掩映在密密的樹林中。

談?wù)撈痤櫝菫槭裁磿x擇這里建房子,我們比較一致的看法是,這里比較偏遠(yuǎn),當(dāng)時的地價十分便宜。當(dāng)然,風(fēng)景也很好的,就我們對附近樓房觀察所得的情況來看,原先人們說這是個荒島,可能是加上了各自的想像吧,以訛傳訛了,至少就我看到的,那種說法很難讓人信服,當(dāng)時住戶是少,但那時候已經(jīng)通柏油路,交通應(yīng)該是很便利的,而且顧城也會開車的,雖然只會三句英語,“Hello”“Car”,“Bye”,但至少說明,他對文明社會,還是接觸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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