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從天而降的遺產(chǎn)4

搞鬼 作者:軒轅小胖


“咋了?”我抬頭看那公車牌,也就是一塊已經(jīng)掉漆的爛鐵片,連站名都看不清。

“剛那是最后一班車。”

“不能??!”我抬起手腕,“不是十點最后一趟嗎……?”

腕上的手表,正好指向十點零五分。

不過就一小段路,走了將近一個小時?

我有點發(fā)毛。

那老鄉(xiāng)說的挺誠懇:“這條路上晚上一般沒車,你要從市里叫車接送來回要50,要不你在我家住上一晚上,我收你35就成。”

這一番話充分體現(xiàn)了改革開放以來,農(nóng)民兄弟經(jīng)濟意識的提高。

我兜里現(xiàn)在還有20塊錢,要按以往和客戶交流談判的能力,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價砍到15。

不過現(xiàn)在不比以往,我已經(jīng)是有房階級了,所以我搖搖手,很謙虛的指向我房子的方向:“我在這里有房產(chǎn)。”

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,老鄉(xiāng)的臉刷的就白了:“你說那邊的小二樓?”

我咳嗽一聲,點頭。

老鄉(xiāng)用一種見鬼的眼神望著我。

我見天色不早,那幾個大姑娘也走遠了,就轉(zhuǎn)身往房子走。

“喂!”老鄉(xiāng)在背后叫我,“那房子鬧鬼!”

這話聽起來挺唬人,我轉(zhuǎn)頭望他。

那老鄉(xiāng)用誠摯的眼神看著我,終于一咬牙,一跺腳,用豁出去的肉疼表情說:“要不我給你打八折,五八四十五,三八二十六,就算你三十塊五毛錢!”

我轉(zhuǎn)身就走。這老鄉(xiāng)數(shù)學沒學好,坑人。

走回去的時候我長了個心眼,掐了表去看。

從車站到小二樓,剛好九分鐘。

奇了怪了。

我明明記得出門的時候把門掩上了,這會兒門卻大開著,像是料定我會回來一樣。

這會兒天已經(jīng)黑了,屋內(nèi)更是伸手不見五指,我掏出自己的手機,借著純正的藍色光芒往前走。

這回,我上了二樓。

木頭樓梯比地板還破,年久失修,不斷發(fā)出快要倒塌的“吱~~~嘎~~~”的聲音。

樓梯左邊有一個房間,右邊有三個房間。

我先進了左邊的房間。

這房間很大,有一股廟里頭的香火味,墻角堆著幾個大箱子,正中間放著一個神臺,前面有幾個小香爐,最里面坐著一個大胡子道士的銅像,那道士手里握把長劍,雙眼圓睜,被我手機的藍光猛地一照,不怒自威,嚇得我一個哆嗦。

神臺前方有個紅色圓墊子,估計是放那讓人磕頭的。

說來也奇怪,之前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,進了這房以后身體倒是有了點暖意。

其他屋子里都臟兮兮的,只有這間,一點灰塵都沒有,連那墊子看起來都和新的一樣。

但這怎么看都不是睡覺的好地方。

我又走回右邊的房間,第一間是個書房,地上全是紙,書架上早就沒有書了,也留著一堆廢紙,書桌上放著干了的墨水瓶,和兩桿壞了的鋼筆。

第二間是主臥,有個雙人床和一些家具。

我打開第三間的門,這間一看就是年輕小姐的房間,放著個挺洋氣的小單人床,上面還撐著蚊帳。

我這會兒實在是懶得動彈了,看這房子挺干凈,索性就在這屋里睡了。

不過我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睡這么女氣的床,見旁邊有個白色的梳妝臺,上面的鏡子還蓋著塊布,我把那梳妝臺上蓋著圓鏡子的布扯下來,用反面擦了擦凳子和梳妝臺,就坐那凳子上趴著睡。

睡了一會兒,覺得肩膀異常酸疼,像是壓了什么東西。那感覺越來明顯,到最后骨頭都在吱嘎作響。

咋回事?我睜開眼睛,去看自己的肩膀,什么也沒有。

扭過頭正想接著睡,忽然眼角掃到鏡子,我的寒毛刷的一下豎起來了。

鏡子里,我的肩上,一邊一只,踩著兩只腳!

接著扭頭,肩上空蕩蕩的,可是鏡子里有兩只貨真價實的腳,踩在我的肩膀上。

我慢慢的伸出手,調(diào)整那圓鏡子的角度。

房梁上,吊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,脖子被繩子吊著,垂著頭正往下看我,長發(fā)遮在臉邊,舌頭吐出半尺有余。

我渾身發(fā)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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