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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青瓷之窯變 第二章(一)5

新青瓷之窯變 作者:浮石


張仲平說:“不是。不,這我可不知道。我在想生意上的事,我來你這兒之前,顏若水的岳父得了腦溢血,而徐藝正好去看望他,我在想,這會兒徐藝也許正在醫(yī)院里鞍前馬后地張羅著,顏若水又是對勝利大廈拍賣起到關(guān)鍵作用的人,我擔(dān)心徐藝開始為勝利大廈做鋪墊了?!?/p>

曾真問:“徐藝有能力和你搶勝利大廈的業(yè)務(wù)嗎?”

張仲平說:“原來沒有,現(xiàn)在不同了,太多的巧合證明徐藝就是對著勝利大廈來的。你看,龔大鵬和勝利大廈有關(guān),徐藝公司就出現(xiàn)了一個龔大鵬喜歡的女人,顏若水和勝利大廈有關(guān),今天他就見到了顏若水的岳父,他還認(rèn)識顏若水的小姨子。徐藝的公司是新成立的,照道理來講,他是不可能在市中級人民法院入圍的,因為魯冰設(shè)定的門檻很高,可結(jié)果呢?徐藝的公司竟然入圍了,這說明了什么?這一切都充分說明,徐藝,就是對著勝利大廈來的。”

曾真說:“那你怎么辦?找他談?wù)???/p>

張仲平搖頭說:“沒有用。我怎么跟他談,我說,徐藝,這財只有我能發(fā),你不能。他會聽?在利益面前很多人是不會接受勸告的,徐藝更不會。我擔(dān)心的不是這個。我擔(dān)心的是,徐藝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,我怕他在入圍的事情上和在承攬拍賣業(yè)務(wù)的過程中搞歪門邪道。你知道嗎?早幾天,他找唐雯借了50萬塊錢。”

曾真說:“呀,他找我也借了10萬塊錢。”

張仲平說:“真的?沒道理呀,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?”

曾真說:“有個事情,他希望我替他保密,他那場拍賣會,實際上拍得很糟糕,那兩個電話買家根本就沒來埋單。”

張仲平點了點頭說:“這證實了我的某種預(yù)感。可是,徐藝卻把這件事對外瞞著,把該捐的錢都捐了。這個徐藝,我還真沒看出來呀。做慈善要量力而行,他投下這么大的本錢,一定有慈善之外的目的,徐藝呀徐藝……”

曾真說:“你擔(dān)心什么?”

張仲平想了想,卻搖了搖頭說:“這會兒我還說不清楚?!?/p>

實際上,他也不是完全說不清楚,而是不方便跟曾真一下子說得太清楚太透徹。比如說,他能把跟顏若水之間的復(fù)雜關(guān)系告訴曾真嗎?當(dāng)然不能。

按照顏若水的性格,應(yīng)該不會輕易和徐藝交朋友,但祁雨是個變數(shù)。他錢包里的那張支票既然還沒有交到她手上,就還不能說他已經(jīng)搞掂了顏若水。岳父出了事,顏若水這會兒最需要什么樣的幫助呢?他需要請全省最頂級的專家給他岳父會診,讓老爺子享受最頂級的醫(yī)療服務(wù),還要替他把費用降下來。

而他張仲平恰恰能夠做到這一點。因為省人民醫(yī)院院長的兒子,正是他老婆唐雯的學(xué)生,他現(xiàn)在必須迅速行動起來,搞掂這件事。

當(dāng)然,除此之外,就是趕緊把那張支票交到祁雨手上。這樣做有風(fēng)險,因為如果不是為了換回那張顏若水公司的拍賣推薦函,他才不會去買那尊不知道真假的青瓷蓮花尊呢。

可祁雨心里有數(shù)。

她不僅心里有數(shù),而且在程序設(shè)計上與他從顏若水公司拿拍賣推薦函的事完完全全撇清了關(guān)系。

他呢?不僅要乖乖地捧上支票,這會兒還怕她不收哩。

這些,都跟徐藝或多或少有關(guān)系。

他又怎么能跟曾真說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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