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特維爾狐疑地問道：“在什么地方？”因為這樣的消息聽得多了，倒讓他變得麻木了，患上了情報麻痹癥。正如克勞塞維茨說的那樣：“簡單地說，大部分情報是假的，而且人們的膽怯使情報的虛假性和不真實性變得更大了。通常，人們?nèi)菀紫嘈艍牡?，不容易相信好的，而且容易把壞的作某些夸大。?/p>

“魔鬼三角區(qū)?！睅炜嘶卮鸬?。

“噢，你和斯金思上校在辦公室等我，我馬上就來?！蔽痔鼐S爾聽了這話，猶如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，呼地坐起身來說。隨即擱下電話下床穿衣。他歉意地說：“海倫，對不起，我要到辦公室去了?！?/p>

海倫艱難地撐起身下床，幫他理理衣服嗔怪地說：“你人是國家的，不是我的，你還不如家里的小貓小狗哩?！?/p>

沃特維爾親吻她一下，夾上公文包匆匆地出了家門，坐上派來的專用車向國防部駛?cè)?。海倫站在門內(nèi)看著車子消失在夜幕中，倦倦地回到床上蒙頭睡去。

沃特維爾走到辦公室門口，庫克和斯金思向他敬禮道：“將軍好！”

沃特維爾回禮道：“進來談吧?！彼统鲨€匙打開門，三人進去。沃特維爾將公文包放到桌上，隨手摁了一下鍵，低頭說道：“蒂娜，送三杯咖啡來。”隨后指著沙發(fā)說：“你們坐?！?/p>

庫克、斯金思兩人坐下。沃特維爾走過來坐在他們對面的單人沙發(fā)上說：“你們說說是什么情況，怎么查到098潛艇的？”這時蒂娜用托盤端來三杯咖啡，放在他們面前后，就悄然地退出去了。

庫克抿了一口咖啡提提神，說：“今天凌晨4點50分，NRO海洋監(jiān)視衛(wèi)星截獲不明信號，接著這個不明信號每隔10分鐘就出現(xiàn)一次。后經(jīng)NROL-30和‘海洋-A’衛(wèi)星偵查，在北緯19.5·觷、西經(jīng)34·觷發(fā)現(xiàn)通信浮標(biāo)?！眰刹燹k公室主任庫克上校匯報道。他將衛(wèi)星偵查資料遞給沃特維爾。

沃特維爾接過來翻翻看看，心想：“098怎么會老待在一個地方發(fā)報呢？這不是在有意暴露自己嗎？它目的又是什么呢？會不會又是烏龍呢？”他帶著這一連串的疑問說道：“‘情報是指我們對敵人和敵國所了解的全部材料，是我們一切想法和行動的基礎(chǔ)。戰(zhàn)爭中得到的情報，很大一部分是互相矛盾的，更多的是假的，絕大部分是相當(dāng)不確定的。這就要求軍官具有一定的辨別能力，這種能力只有通過對事物和人的認識與判斷才能得到?！藙谌S茨的《戰(zhàn)爭論》）斯金思，你們情報分析室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？”他抬眼充滿疑問地問斯金思上校。

聽話聽音，斯金思明顯感到將軍還不太相信這是真的。也難怪，前幾次要不是馬后炮，要不是不精確的消息，098潛艇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。見將軍問他就非常謹(jǐn)慎地說：“我們根據(jù)信號源和潛艇的位置查證了海軍部，他們說我們沒有潛艇在那一帶活動。從他們通話的頻率和次數(shù)來分析，根本用不著這么密集地聯(lián)絡(luò)，一次就夠了。根據(jù)我們的認真分析和比對，它就是我們要找的那艘098核潛艇。從位置上和通信形式上分析，他們這么冒險地暴露自己，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了，極有可能被困在那兒了，或者是出故障了，要不就沒法解釋他們的異常舉動了?！?/p>

“嗯，分析得有道理?！蔽痔鼐S爾一拍大腿站起身來，藍眼放光地說。他來回走動，猛地回身：“庫克，你立刻與海軍部聯(lián)系，派‘MK’號宙斯盾驅(qū)逐艦和‘JM’號電子偵察船去進一步核實情況。哦，我們的衛(wèi)星也要死死地盯住它，去吧?！?/p>

“是！”庫克站起來有力地說，隨后便走出去了。

“斯金思，我問你，假設(shè)這是真的，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呢？”沃特維爾突然向斯金思提了個大問題。

斯金思撓撓頭想想說：“報告將軍，這個問題涉及面非常之廣泛，它關(guān)系著國家利益，這要上升到政治、外交、軍事層面上來看。我看這樣，用決策支持系統(tǒng)（DSS）和群決策支持系統(tǒng)（GDSS）推演一下，你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