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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撞樂隊,夠娛樂性嗎(1)

輝常傷感 作者:劉卓輝


曾經渴望過在The Clash的演唱會上可以見到震撼人心充滿煽動力的破壞場面的出現。想必有如Londo Calling 封面般把吉他狠狠地擊向地面那股痛快的勁頭。然而一支以夠punk馳名的樂隊,竟然能夠在臺上循規(guī)蹈矩演唱,甚至臺下觀眾群中的一點打斗亦不予接受,未免連Peter NG 也比他們更有發(fā)泄與控訴的感染力吧!

自問自己是非常欣賞The Clash的,我對punk rock絕無好感,也許我是屬于香港安逸的一群,英國社會的衰微并不能直接影響到我們的生活,所以那些地方性punk rock樂隊所制造的喧嘩吵雜亂無章的反叛音樂,是難以使我共鳴而接納。也許是我對周圍發(fā)生的事物都會留意,對社會轉變給我們的生活帶來的影響總有感覺,因此在蕓蕓類似的樂隊中,The Jam 與The Clash則是我另眼相看。喜愛的原因是他們對事物的觀察與分析,具有理性地思考過,不是一班烏合之眾、街頭爛仔可以想象得到,而The Clash更能將眼界拓展到各地方去,因此,“帶有政治意識的樂隊” 、“無政府主義者”這等形容詞相應加在他們身上很有道理。盡管你是今日大紅大紫的The Police、Blondie 的fans,你也得承認The Clash的內涵是比他們高出許多。

The Clash的Joe Strummer(主唱、節(jié)奏吉他)與Mick Jones(副唱、主奏吉他)所寫的歌曲,除了提及英國本土的動蕩、青年問題外,其對世界的民權、侵略、饑荒亦十分關注,甚至人性的利欲矛盾心態(tài)都以顯淺直接的文字一起表達出來。配合激奮、粗糙的punk reggae節(jié)奏,全把以上種種呈現眼前。在柬埔寨難民籌款演唱會的出現、唱片價錢廉價發(fā)售等,皆可見他們要告訴我們,人類應是平等的。他們的音樂可以成為生活的一部分,他們所關心所想,也是你我對世界、對生活價值有感覺的人會面對的。

在音樂上,他們沒有杰出超凡的技藝,而我從未苛求過什么,我相信音樂只是傳播他們訊息的一個媒介。我無理由要見到Ritchie Blackmore 、Cozy Powell 般的技術表現,對于他們站在臺前,以最簡單的樂器組合、最直接的手法落力表現,我已經感到十分有意思了。但我懷疑觀眾群中,有幾多人會想到The Clash音樂會的正意義在那里。我想,百分之七十的人只在找尋entertainment而已。他們叫喊為的是什么?他們控訴的又是什么?

無可否認,語言隔膜乃一重大問題,要全了解他們所唱出的東西,對我們來說,實是絕不可能,但依靠幕后幻燈的幫助,或多或少的溝通總是可以的,否則看他們四人各自不同的服飾姿態(tài),倒不如看The Boomtown Rats 的更娛樂吧!而真正能夠認識The Clash的方法,唱片和加強自己生活的觸覺性才是徹底的,親眼目睹的表演純粹是對樂隊聲譽的向往心里。談論到娛樂性,The Clash當晚并無特別之處,但那份真誠、實力、平等的感受,則是我可感覺得到的。不需要你叫得聲嘶竭力,他們玩奏的歌曲數量足以叫人滿足,自己心里就不時地說“還未完,竟又來一首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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