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金山（San Francisco）又名“三藩市”，位于加州海岸狹長半島的尖端。一般旅行團的行程都會造訪舊金山和洛杉磯。一來因為這兩大城市是美國西岸航線的聚集點；二來因為交通方便。況且兩地的距離也不遠，從舊金山到洛杉磯的飛行時間只要45 分鐘。開車大約需要8 個小時，而且沿途的山野風景令人心曠神怡。偵探動作電影《本能》（Basic Instinct）中，莎朗· 斯通（Sharon Stone）開著快車一路直奔海岸線的畫面，至今仍讓我向往不已。曲折海岸線上巨大屏障的巖壁峭石激起一波波驚濤烈浪，駕車其間就好像是要用速度去沖破這幅磅礴的巨景。而這條莎朗· 斯通開車奔馳的公路就是連接舊金山到洛杉磯的公路，就是旅行者最喜歡的一號太平洋海岸公路（Pacific Coast Highway）。

瀕臨太平洋，橫靠舊金山灣的舊金山有著“灣邊之城”（the city by the bay）的稱號，向東有海灣大橋（Bay Bridge）和奧克蘭（Oakland）相接，往北有金門大橋（Golden Gate）和北面的另一個半島相連。這些圍繞在舊金山灣的大小縣市與舊金山市的都會區(qū)被統(tǒng)稱為“舊金山灣區(qū)”（Bay Area），這些地方彼此交通四通八達，即使是往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（University of California, Berkeley）和西部海岸線周圍的郊區(qū)，都不需花費太多時間。

早在公元1542 年，歐洲人就開始在舊金山灣周遭地區(qū)探查。1776年美利堅合眾國獨立后，拓荒的東岸清教徒和西班牙人在此興建傳道院，逐漸征服當?shù)氐耐林用裎幕?，人口也開始變多。直到1848 年加州發(fā)現(xiàn)金礦后，淘金熱便猶如瘟疫般傳開來，風聞而至的淘金客帶動了城市的發(fā)展與繁榮，使得舊金山成為當時美國西部最大的城市，“舊金山”也是因此得名。

天使島（Angel Island）是位于舊金山灣區(qū)馬林郡（Marin County）外的一個小島，20 世紀初時許多來到美國的中國人都是從這里踏上新大陸的第一步。

至今島上留存的移民站就是當時中國人落腳的根據(jù)地，至今人們仍可以從這棟建筑物墻上的寫稿涂鴉、漢字刻印等痕跡，看出當年新移民內心的想法和生活境況。后來這座小島被改為軍事用途，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與美蘇冷戰(zhàn)期間島上都有戒備嚴密的軍隊駐扎。隨著緊張的情勢不再，這座小島再度重獲自由，在有心人士的長期爭取之下，天使島重新辟為州立公園，成為后嗣者緬懷、游憩的公共場所。我踩著單車游過前人的腳步，感受過去。那些華人奴工的血汗生活、軍事行動的戒慎惶恐都已經(jīng)消逝，如今只有微風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，我只感覺到小島遺世獨立的片刻寧靜。

現(xiàn)在的舊金山是加利福尼亞州（California State）重要的港都。因為墾荒的城市歷史背景，從前，舊金山匯聚來自各地的移民，無論紅（印第安土著居民）、黃（亞洲移民）、黑（非洲移民）、白（歐美人種）膚色長久以來共同生活，文化也彼此兼容于社會，因此舊金山也被視為是美國自由主義思想的發(fā)源地。當?shù)氐膩喴嶙迦赫寂f金山總人口數(shù)的三成，僅次于白種人的四成。華裔作家譚恩美（Amy Tan）的暢銷著作《喜福會》（Joy Luck Club），便是在敘述華裔人種的移民史，一推出即受到美國文壇的矚目，也被好萊塢翻拍成同名電影。4 名為了逃避國共戰(zhàn)爭而移民到舊金山的中國女子，在此落地生根后，因為教育、思想環(huán)境不同，和下一代的孩子產生傳統(tǒng)與開放觀念之間的拉扯，“愛之深，責之切”的親情造成上下兩代彼此甜蜜的折磨。對于孩子而言，面對著“白皮黃骨”的掙扎，要適應家庭給予的保守觀念，又要服膺西方新興的思潮，這種左右為難的情況耐人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