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論“女人類”(1)

生為女人:性別、身體、欲望、情愛與權(quán)力 作者:孔見 王雁翎


徐敬亞

人類,這種沒有尾巴的生物,只用了幾千年的時間,已經(jīng)使地球面目全非。時至今日,人類仍在勇敢而闊步地挺進,他們的文明之車,壓得大地發(fā)出吱吱嘎嘎的喘息。

殘酷地說,地球上存在著男、女兩種完全不同的人類。

“男人類”:粗壯、有力、博學。他們憑借著明晰的理性和堅韌的毅力,雄踞著幾乎全部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的樞紐。在幾千年的人類史上,從男人們胡須深處卷起的文明之風,像一股令萬物戰(zhàn)栗的、強大的高壓電流,把人的氣魄從遠古一直吹向未來。

“女人類”:柔弱、纖細、輕盈。她們不甚理智,她們情意纏綿,她們的肢體小巧玲瓏,她們的靈性清雋而神秘。她們平靜的藤蔓,像水一樣無微不至地伸向遠方,她們被動地纏繞著高大的喬木,她們使地球上浮動起一片水綠色的生殖的氣息。

“男人類”與“女人類”,頭部與四肢大體相似,唯有軀干上的某些器官略有差異。但是作為基督教圣徒的巴維爾卻說:男人是女人的首腦?!犊商m經(jīng)》上也明確地記載,男人凌駕于女人之上。

宗教以它至高無上的尊嚴,引導著對“女人類”的定義。缺少邏輯,成了女人們最明顯的標記。她們不能專心致志,她們的思維不愿意像螺旋那樣無限制地繞下去。為了與一個女人談得投機,男人們不得不在談話中設法加入一些情感的小佐料。男人們在第一次、第二次推理后,仍然大步地跨越邏輯,可當他回過頭宣布第三個結(jié)論時,女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她們沒有耐心,她們的心過于松散,在理性那一層緊接著一層的臺階上,她們像稀薄的空氣一樣,在左顧右盼后,總是一屁股坐下去。

瑣碎與無聊,是失去了理性的女人們最致命的弱點。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談話,充滿了迷失方向的判斷和折斷了翅膀的話題。像無數(shù)零碎的草沫和越磨越細的淤泥,她們在各種或褒或貶的名詞上恣意地撫摸。她們把時間的橡皮條拉得像細雨一樣無限綿長。而高度發(fā)達的神經(jīng)質(zhì),又使女人們幾乎成了猜忌的動物。她們斤斤計較,她們鼠目寸光,她們永遠無法了解男人。一個男人在回家進入房門之后,往往會受到好奇女人的反復盤問。遲鈍的女人永遠無法迅速捕捉自己男人的心理,而粗糙的男人在三五分鐘的誤解后就開始發(fā)火。從此,沉默代替了一切。這就是我看到的家庭幸福。

歷史上的某些說法,總帶著合理的依據(jù):在男人與男人之間,女人們吐出一條條誤解的蛛絲,她們夜晚的哭泣和黎明時怨恨的提醒,促成了男人與男人一場又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斗,甚至宗族之間的糾紛,甚至民族之間的戰(zhàn)爭……

為此,亞里士多德和叔本華都雙雙認定:女人既愚蠢又淺見。她們的思想只介于成人與孩子之間。一向溫文爾雅的孔夫子也說,唯女人與小人難養(yǎng)也。

然而,人類生育的重心,從來都落在這些孩子般的女人身上。在一年之內(nèi),一個男人和不同的女子交合,他可能“生出”幾百個子女。但是女人不管有多少個情夫或面首,一年中只能發(fā)生一次生殖。所以男人的需求廣泛,而女人則只想像蜜蜂那樣叮死一朵花蕊。在這個意義上,女人的通奸更含罪惡。因此《可蘭經(jīng)》里對背叛丈夫的女人的處理是:用石頭砸死。

正因為女人被授予了繁殖和生育的權(quán)力,她們便把誘惑作為自己帶著香味兒的使命。她們用微微翹起的鼻子、瘦削如柳的肩膀和亭亭玉立的脛骨和跗骨,換取男人的微笑。她們拖累文明的方法,就是讓男人的手停止操作,而在她們那細致柔軟的皮膚上滑行。女人,只是一張張隨時等待男人來領取的請柬。她們,是專職的愛情動物。在愛的滿足后男人馬上落下云頭,而她們登上高峰后卻立刻像煙那樣上升。她們對情感的專注達到了如醉如癡的程度,她們抓緊一個男人后就要苦苦廝守一生。她們賣弄風情地用地球上的一切顏色打扮自己:她們把眼睛涂黑,把頭發(fā)染紫,把嘴唇涂紅,把前胸墊高,把腰勒細,她們與香水之間構(gòu)成了一種互相難以辨認的關(guān)系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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