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，大人?”總主教問，他是個精明的小個子，消瘦的臉上長著稀疏的白胡須。

提利昂聳肩?！罢l知道?史坦尼斯燒毀了風息堡的神木林，作這比上次見面時你告訴我的最高估計還多出幾千罐?！?/p>

“是的，是的，是這樣沒錯?！惫钟煤诩t條紋長袍的袖子擦擦蒼白的額頭，“但我們工作得非常努力，首相大人，嘿嘿嘿?！?/p>

“難怪‘這種物質(zhì)’最近產(chǎn)量大增。”提利昂微笑著用大小不一的眼睛牢牢盯住火術(shù)士?！暗也幻猱a(chǎn)生一個疑問：為何你們到現(xiàn)在才開始努力工作?”

哈林的臉色本就蒼白得像蘑菇，所以很難描述是否變得更白。他強作鎮(zhèn)定道：“我們一直很努力，首相大人，我向您保證，我和我們的智者、助手從一開始便日夜勞作，所以，嘿嘿嘿，這種物質(zhì)制造得多了，我們似乎變得，嘿嘿嘿，更加熟練，而且”——火術(shù)士不安地挪了一下——“有些法術(shù)，嘿嘿嘿，是我們公會古老的秘密，非常微妙，非常繁瑣，但為了制造這種物質(zhì)，卻是必不可少，嘿嘿嘿，它們本來……”

提利昂不耐煩起來。杰斯林?拜瓦特爵士多半已經(jīng)到了，鐵手不喜等待。“是是，你們有些秘密法術(shù)，它們很了不起，那又怎樣?”

“它們，嘿嘿嘿，它們似乎比以前有效了。”哈林虛弱地微笑，“照您看，龍應(yīng)該不存在了吧?”

“當然，莫非你在龍穴下順便還找到一頭?為何這么問?”

“哦，抱歉，我只是偶然想起老智者波立特告訴我的一些故事。當時我還是個助手，我問他為什么我們許多法術(shù)，呃，不如卷軸上記載的有效?他說，這是因為龍的死去，魔法也隨之離開這個世界?！?/p>

“很遺憾，我沒見過活龍，只知道王法必須遵守。若是你賣給我的這些水果里面有一顆裝的不是野火，你就等著接受制裁吧。”

哈林落荒而逃，差點撞上杰斯林爵士——不，是杰斯林伯爵，這點必須記住。謝天謝地，鐵手如往常一般直率。他剛從羅斯比返席恩前一秒還在熟睡，突然之間，他驚醒過來。

凱拉依偎在身旁，一只手輕擱在他體側(cè)，乳房緊貼他的背脊，均勻而柔順地呼吸。罩在他們身上的被褥凌亂不整。現(xiàn)在是深夜，臥室漆黑一片，沉寂無聲。

怎么了?我聽見了什么?難道有什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