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《我們?yōu)槭裁绰眯小返谖逭?巴別塔(5)

我們?yōu)槭裁绰眯?/a> 作者:小鵬


一戶村民經(jīng)營了一個鱷魚池,十幾條灰綠色的鱷魚躺在水泥池底一動不動地扮雕塑。我踏上鱷魚池邊的空地,正要給鱷魚拍照,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七八個光屁股的男孩,全都擠在我的鏡頭前,擺出各種姿勢,讓我給他們拍照。他們還知道數(shù)碼相機有回放功能,拍完就吵著要看。有意思的是,他們似乎對照片上的自己不感興趣,都指著別人的鼻子哈哈大笑。突然“哇”地一聲,一個男孩哭了起來,原來他被擠在最后,還沒出過鏡。他一哭,其他孩子就都笑起來,于是他哭得更大聲,其他孩子就笑得更大聲,真是惡性循環(huán)。我把他拉到鏡頭前,單獨拍了好幾張。小男孩的表情變化得比川劇變臉都快,刷地一下,就破涕為笑。只是睫毛下那顆閃亮的淚珠有點穿幫。這下其他孩子又不高興了,因為之前都是合影,為啥就他一個可以拍單人照?更不高興的是鱷魚池主人養(yǎng)的一條黑狗,像旋風一樣刮過來,朝孩子們狂吠,不過對我倒是挺客氣,可能在狗眼里,不穿衣服的孩子都是同類,真是狗眼看人低。孩子們也不甘示弱,虛張聲勢地揮舞著棍子,狗被激怒了,連著“汪”了三聲,就一下子撲過去??珊⒆觽兊膭幼鞲?,齊刷刷地撲通撲通跳進水里,不一會兒水面上冒出一排小腦袋,朝黑狗勝利地笑。

看日落的地方在洞里薩湖中央,四周無際的湖面被夕陽鍍了一層金,浮村已遠得只剩下黑色的輪廓。船夫把船頭調(diào)向正西,隨后關(guān)了馬達。天地之間只剩下一片靜寂,風聲、呼吸聲、心跳聲,聲聲入耳。不知從哪兒躥出一條小船,三五個孩子賣力地劃著、叫著、鬧著。夕陽把他們的臉龐映得通紅,隨著小船越劃越遠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心情再看斜陽。

特別加映:打通巴別塔

上帝為了阻止人類建造可以通天的巴別塔,讓他們說不同的語言,這樣人類就無法團結(jié)起來。漸漸他們分成不同的部落、種族和國家,后來甭說造塔,要是連著幾年不打仗,老百姓就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樣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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