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翰看著停車場：就是從這里出發(fā)，約翰、凱特和奧斯古德開始拜訪語言實驗室，而現(xiàn)在，鵝卵石上卻散落了許多玻璃碎片。幾乎也是在這里，救護車將伊莎貝爾 · 鄧肯運走。同時，在這里，黑猩猩們在爆炸后逃到了停車場周圍的樹上。折斷的樹枝在地上橫豎交錯，像一個巨大的鳥巢，顯然是黑猩猩從樹頂被擊落時竭力抓緊樹枝而不得的證據(jù)。約翰的腦子里忍不住出現(xiàn)那天晚上黑猩猩從樹上掉落的畫面。他扭過頭，徒勞地想要停止這些思緒。

接下來，他開車去了堪薩斯城動物控制中心，一座只有一層的建筑，建筑后面跑出來一些用鐵鏈拴住的狗。煤渣磚墻用于接待來賓的那一段漆成了綠色，從氣味上就可以辨別出的油氈地毯最近剛剛漂洗過。

通向后屋那道轉(zhuǎn)門的后面，傳來看門狗的叫聲。

"叫得真響，簡直像歌星沃奇。"約翰說。

它剛剛來我們這里沒幾天。"辦公桌后的那位女士說道，"它現(xiàn)在情緒不太好。但是比以前它所處的地方好多了。我叫約翰 · 西格彭，是《費城問詢報》的記者。我想知道--"她抬起一只手，制止了他的話："那些黑猩猩不在這里。那么，之前它們在這里嗎？"她看了看他，上下打量了一番，然后說道："在這里待過很短的一段時間。一輛大卡車深更半夜拉著它們來到這里，那些人給黑猩猩打了鎮(zhèn)靜劑。后來它們就走了。他們又一次用麻醉槍射擊黑猩猩？他們說這是惟一的辦法。并不是說我們這里籠子不夠用，沒有接收能力。我們這里一般只收狗和貓。以前我們接收過的最奇怪的動物是一只鱷魚。那時有個人在佛羅里達買了一只剛孵出來的小鱷魚，長大了以后身長足有七英尺。他就把鱷魚養(yǎng)在地下室里，每天從樓梯上向地下室扔火雞腿給它喂食，并用幾個兒童游泳池做水盆，用軟管水龍頭朝里面噴水。那樣養(yǎng)鱷魚也不錯，但某天，當(dāng)他家因火爐損壞請來一名修理工以后就出了大麻煩。"約翰看著她，眼睛大張，搖搖頭。"那些黑猩猩--他們將黑猩猩運來的時候，你在場嗎？我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