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約翰之前對矮黑猩猩的上述特征已有所了解，但當他發(fā)現它們性活動的頻繁程度時，還是驚訝了一陣，尤其是雌性之間的性接觸。快速撫摸一下對方的生殖器，就像握手一樣自然。約翰發(fā)現，矮黑猩猩的某些性接觸是可以預見的，比如分享食物之前，但大多數時候，那些性接觸都沒有任何理由。

約翰喝了一口咖啡，陷入沉思。他真正需要做的，是將他采訪伊莎貝爾的錄音全部轉錄成文字，尤其是那些聲音以外的細節(jié)：她的神情，她的姿態(tài)，以及她忍不住使用美國手語的瞬間，那么不期然，但又那么可愛。他將耳機插進錄音筆，開始回放這天的采訪錄音：

伊莎貝爾：那么，接下來我們要談的話題是我？

約翰：是的。

伊莎貝爾：（緊張地笑）很好。我們能談談別人嗎？

約翰：對不起，不能。

伊莎貝爾：我好緊張啊。

約翰：是什么原因讓你進入這個行業(yè)？

伊莎貝爾：我當時正在上理查德 · 休斯博士的一門課--他也是這間實驗室的創(chuàng)始人之一，他談了與這項工作有關的一些事情。我立刻就被迷住了。

約翰：他最近去世了，對嗎？

伊莎貝爾：是的。（停頓了一下）胰腺癌。

約翰：聽到這個我很難過。

伊莎貝爾：謝謝。

約翰：不管怎么說，這個課程，是語言學嗎？還是動物學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