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參謀說：“那……那只有大本營了？是岡村寧次總司令官？他不是跟中村家族的關系一向很好嗎？”

森田說：“哼，正因為如此，我們才只能通過岡村寧次總司令官之手滅掉中村一郎，也才能給老中村一個交代……而現(xiàn)在，機會已經來了。”

一個參謀說：“長官，你說的機會……”

森田不由得冷笑了：“軍統(tǒng)別動隊這一次的目標是什么——正是中村一郎！我們，該幫幫忙了……”

另一個參謀說：“哦？……卑職明白！”

森田說：“那好，你們去辦吧?！?/p>

“是！”兩個參謀應聲而去。

5

夜晚，在一家日式酒館的包間里，正在大口喝酒的中村一郎此時已經有些醉了……他微睜醉眼，抓起酒瓶又要倒酒，巖本抓住了他的手說道：“中村君，你已經喝多了，不要再喝了！”

中村說：“不，我沒有多，我要喝！”

中村說著，掰開巖本的手，搶過酒瓶又喝了幾大口。

巖本說：“中村君，你這樣喝酒，會傷身體的！”

中村聽罷，苦笑了：“巖本君，你的兒子多大了？”

巖本回答：“三歲?！?/p>

中村說：“我的兒子——五歲了！”

中村說著，又倒了一杯酒：“我中村一郎的兒子，五歲了！我沒見過我的兒子，可是他已經五歲了！我的兒子就在這張照片里——軍統(tǒng)拍的照片里！”

中村說著，把照片摔在了桌子上，抓起瓶子里的酒，一飲而盡……巖本低頭看去，只見照片的小男孩正在可愛地沖著他笑著。

中村又忍不住抓起照片，一邊看著一邊痛苦地笑了：“我做夢也沒有想到，倩倩她——竟然懷了我的孩子，而且把還把他生了下來——我中村有兒子了，有兒子了……”

中村說完，再一次抓起了酒瓶，巖本一把奪了過來，說道：“中村君，你說什么不能再喝了！……中村君，你清醒一點，這到底是不是真的，還不能確定！”

中村說：“這是真的，一定是真的，倩倩……是不會騙我的！”

巖本說：“可她現(xiàn)在是軍統(tǒng)的別動隊員，她是來殺你的！”

“不，她沒有要殺我！”中村固執(zhí)地瞪著巖本，“如果倩倩要殺我，就不會要我快走！就不會推開我——不會！我中村一郎的腦袋上，就會跟那些被我們狙殺掉的軍統(tǒng)高官一樣多一個槍眼！你今天就不會在這兒——跟我喝酒！你就只能到太平間來看我，或者是在墓地！”

中村說完，又端起了酒瓶，巖本一把給奪了回來，說：“中村君，你不要再喝了！我們現(xiàn)在，面臨著多么險峻的局面……中村君，你不能醉生夢死！森田那條老狗一直在等著抓我們的把柄，現(xiàn)在他已經抓住了第一個！你千萬不能再讓森田知道高倩倩參加了軍統(tǒng)別動隊的事情！否則，森田會徹底摧毀我們的！”

中村目露兇光地說：“森田這條老狗，我終究要殺掉他的！終究要殺掉他的！”

中村說著，猛地把桌子上東西全部撥拉到了地下……

特務推門入：“報告！”

守在外面的特務們聽到聲音，立刻緊張地沖進屋來……看著滿地的杯盤狼藉，不禁愣住了！

巖本說：“去吧去吧，這里沒有事……中村君喝得有點多，你們都出去吧！”

特務們應了一聲，趕緊出去了……巖本看了一眼半醉半醒的中村，不禁嘆了口氣。

巖本說：“唉……”

6

當晚，在一間破廟里，蝴蝶躲在角落里正嚶嚶地哭著，陳一鳴默不做聲地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
蝴蝶看了看他，抽泣著：“你……想跟我說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