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兵驚叫了一聲，立刻變得清醒起來，“呀——”大叫著向小K撲來，小K快捷地向后一撤，精彩地來了個一對二……幾個回合下來，兩個鬼子都支持不住了，便顧不得怎么挨打，伸手就去摸槍，小K見了不敢遲延，立刻伸出拳頭當(dāng)頭給了挨他最近的鬼子迎面一拳，在那個鬼子還沒來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，他的雙手已經(jīng)捧住了鬼子的腦袋，用力一擰，只聽得咔嚓一聲悶響，小鬼子的脖筋便被擰斷了，小鬼子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，就跌在了地上！

“呀——”另一個鬼子見狀，也大叫著撲了過來，并且朝著小K放了一槍！

小K不敢怠慢，趕緊沖上前一步，如法炮制，僅僅兩個動作，那個鬼子便也一聲沒吭地倒在了地下……

小K的姐姐一枝梅被槍聲驚醒了，見弟弟殺了人立刻就慌了：“小弟，小弟，你殺了日本人了……哎呀我的好弟弟，這日本人你哪惹得起啊？……你趕快走，你趕快走！日本兵馬上就得來了！你快走啊，走后門——”

“姐，你跟我一起走吧，你快跟我一起走吧！要不然鬼子——”小K一邊拉著姐姐，以便大聲地哀求著。

一枝梅此時卻平靜下來：“小K，我不能走！我走了，我那些姑娘們可怎么辦？！……你快走吧，你別管我了……他們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。你快跑吧，快跑吧，再不跑不然來不及了——”

一枝梅話音未落，妓院的外面已經(jīng)警笛大作，車聲響起，叫罵聲和腳步聲響成了一片沸騰……

一枝梅聽到這些，眼睛都急紅了：“小弟，你趕緊走！……再不走，姐姐就死到你跟前！”

小K無奈，只好匆忙地奔出了后門。

然而，他還沒跑出多遠(yuǎn)，就聽見怡春苑的方向響起陣陣槍聲，接著便竄起一片大火……

小K喊：“姐……姐姐！”

小K惦記著姐姐的安危，趕緊又奔了回去……還沒有趕到怡春苑那邊，就聽到怡春苑那哭嚎聲震天；再緊跑了幾步，就看見怡春苑門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鬼子……往日里燈紅酒綠的怡春苑，此時已經(jīng)被熊熊的大火包圍著，一個軍官模樣的鬼子此時正舉著軍刀大聲地叫喊著——

日本軍官氣急敗壞：“死了死了的……統(tǒng)統(tǒng)死了死了的！”

小K躲在暗處不敢出來，眼睛卻被淚水給模糊了：“姐……姐呀……姐……”

5

此刻，在德國洋行倉庫的樓頂上，陳一鳴等黑貓敢死隊的隊員們正借著月色想怡春苑方向觀察著……遠(yuǎn)處，還斷續(xù)傳來零星的槍聲和警報聲。

陳一鳴放下望遠(yuǎn)鏡，不禁嘆了口氣：“怡春苑完了……”

冷鋒接問：“小鬼子為什么要燒了怡春苑呢？”

“啊，我跟陳教官趕回來的時候，聽說有一個男人在怡春苑殺了兩個小鬼子，小鬼子急了，所以才過來報復(fù)……”在一旁的燕子六趕緊回了一句。

書生遲疑了一下說：“會不會是小K干的，如果小K也在怡春苑里，他這次可完了?！?/p>

蝴蝶聽了，臉上不禁現(xiàn)出了憂郁：“小K真能在怡春苑嗎？他如果真的在怡春，真的也被燒死了，那真是太慘了！上午還好好的，可到下午就……人的生命，真是太脆弱了！”

蝴蝶說著，臉上充滿了感傷，房頂上的人互相看了看，都不說話了。

過了一會兒，陳一鳴憋出來一句：“還是那句話——活要見人，死要見尸。在找到小K以前，我們不能貿(mào)然行動?！?/p>

冷鋒聽罷，很擔(dān)心地問了一句：“難道我們就在這兒藏著嗎？”

陳一鳴說：“不，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。我現(xiàn)在就去教堂，用薩爾神父的電臺和重慶聯(lián)系……至于是不是繼續(xù)行動，我們按照上峰的命令辦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