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一驚嚇,對帝君幽怨的心情立刻矛盾地?fù)诫s了心虛。不久后他復(fù)又推門進來,手里竟端了碗藥。
他在我床邊坐下,舀了一勺藥汁,還動作細(xì)致地吹了吹。
我想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。
同時心中又暗暗惱恨他時而絕情時而曖昧的做法。我心想此次臉丟至此種地步,不給他說開,以后休想在帝君面前抬頭做人。
我挺自尊自愛道:“多謝二師兄,我兒來便好?!?/p>
帝君頓住,拿他深幽如淵潭的眼睛望我。
又來了!我在帝君這樣的眼神下心總是撒歡地跳。
我暗恨自己太沒出息。
我想象自己咬文嚼字特有氣質(zhì)特有范兒地說話來著,可事實上我吐出的話卻磕磕巴巴的,我說:
“二師兄切莫、切莫因為此次的事情心懷歉疚。其實、其實此次約二師兄到亭子里,不過、不過是為了向二師兄、表達感激之情。”
“此次、二師兄的生日,我沒到,那天是我不對。其實、其實我與寒兒有為二師兄的生日排演了一支曲子,約二師兄到亭子,只是想把這支曲子吹給二師兄聽聽,沒、沒別的意思。”
我說:“其實、其實真的沒別的意思,二師兄切莫、切莫聽其他人胡言亂語、不著邊際的話……”
我還想其實下去,帝君他突兀地放下藥碗兒,輕聲問我:“現(xiàn)在可起得來?”
我懊惱地發(fā)現(xiàn)帝君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。
我挺有骨氣地點頭,還特別大方地笑了笑,“不過吹了陣山風(fēng),早該沒事了!”
他隨手拿了件披風(fēng),給我裹到身上,道:“那好,你隨我來一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