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白啊，你剛才不該那么表揚我?！瘪T柘埋怨道，“我們都是市局下來的，況且畢東陽又不在。”

這時，閆軍提了一瓶開水走了進來，聽到這話后說道：“那有什么不好！都是為了工作嘛?！?

馮柘與白云清是多年的老同事，關系密切，相互間說話也很隨意，他剛才那話的本意是在提醒白云清，要注意兩個單位人員之間的關系?，F(xiàn)在閆軍突然插了進來，他就不好再說什么了。

白云清笑了笑，顯然已經明白了馮柘的意思，就開玩笑說：“老馮，對案件你肯定還有別的想法吧！可不要把我們的飯碗給搶了?！?

“我還真有點不明白的事?！瘪T柘說著，坐到白云清對面的沙發(fā)上，“在剛才的整個匯報過程中，我簡單地統(tǒng)計了一下，共有三個證人提到了那個戴頭盔的人。第一個是那個勾引老張頭的妓女，第二個是你談到的那個齊軍，第三個是卞志海提到的那個過路人?！?

馮柘看了看白云清，只見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，于是就繼續(xù)說道：“兇手既然戴著頭盔，當然就有他的目的。我猜測，兇手那樣做一方面是掩蓋自己的真實面目，另一個原因可能是為了方便?！?

一直坐在一旁認真聽他分析的閆軍，這時不解地問：“第一個理由還好理解，你說為了方便，是什么意思？他開陸梵的車，卻戴著頭盔，方便嗎？”

白云清笑著指了指閆軍，說道：“動動腦子！你想想，這人肯定把摩托車存放在某處吧，他的頭盔往哪放？”

閆軍猛然醒悟道：“他的摩托車沒有工具箱？”

“對?！瘪T柘道，“兇手既然不想把真面目示人，戴著頭盔是個好辦法。如果他在騎摩托車時戴著就顯得很自然，但是如果他不騎車時也戴著，那就很不正常了。這也就是卞志海提到的那人印象很深的原因?！?

“但是，這有什么意義嗎？”閆軍說。

“當然有?！瘪T柘說，“難道你忘了，胡斐被殺案中也多次涉及一個騎摩托車戴頭盔的人?！?

閆軍吃驚地瞪起了雙眼：“你是說這兩個案子兇手是同一個人！”

白云清眉頭緊蹙，沉吟了片刻才答道：“你的設想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。如果你的猜測正確的話，我們面對的就是一起連環(huán)殺人案。這兩起案件的接連發(fā)生，已經在全市吵得沸沸揚揚，如果是連環(huán)殺人案的話，社會上的反應可想而知。所以，在證據(jù)還不充分的情況下，連環(huán)案的想法暫時還不能公開提?！?

馮柘卻說：“聽大家私下里議論，已經有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?！?

白云清沒有回答，他盯著筆記本看了一會兒，這才說道：“正好你們都在，有幾個問題我們共同研究一下?！?

看到白云清不愿再提起連環(huán)案的問題，馮柘也就沒再堅持。

“從作案地點的選擇來看，兇手有意選擇了一處建筑工地，而被害人陸梵又恰恰是該工地施工單位的負責人，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