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個瞬間,徐嘉洛突然覺得盛夏是那樣的幸福著。時隔七年,居然還能有一個女人,僅僅因為一個與他有關(guān)的細(xì)小觸動而瞬間黯淡,像被蒙了塵的星,不再璀璨。
這樣的傻,又能傻的這樣可愛。
所以當(dāng)后來輾轉(zhuǎn)能夠接觸到她的時候,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,甚至在她放了自己鴿子之后,還能不顧大雨地等在她的公司樓下。
隱隱翕動地不僅是好奇,還想探究她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夠堅持下來。
可當(dāng)真的接觸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其實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傻傻地記著愛。
也許就是因為和盛夏的分手分的太過不甘,因為現(xiàn)實的刻骨嚴(yán)寒,所以才能生出這樣的勇氣來。也或許是這些年中,她還沒能等到那個真正的人,能夠讓她心甘情愿地拋棄過往,拋棄和盛夏之間無處不在的比較,全心全意地去再愛一場。
于是心魔驟生。她把所有的錯誤都包攬在自己的身上,后悔和內(nèi)疚時刻交纏,攪的她疲憊不堪。
徐嘉洛抬手幫喬安把鬢邊的發(fā)絲拂到耳后,嘴角微微勾了起來。她知道不知道,自己的父親曾和她的母親,一起討論過某些事情?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,又會是什么樣的表情?
傷的太重,刺的太深,所以有些東西她也許真的不敢再輕易觸碰??墒撬膬?nèi)心里,是否也在渴望著能夠遭遇一場全心全意的愛,或者能夠真正坦然地面對過去,審視未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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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安醒過來的時候,只覺得脖子又酸又麻,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。她動了動身,身上蓋著的西服唰地一下滑了下去,這才讓她瞬間清醒過來。
徐嘉洛的車子,徐嘉洛的衣服。
車內(nèi)燈光暈黃幽暗,車窗外漆黑一片。天已經(jīng)是全黑了。
“醒了?”駕駛席上的男人慢慢開口,“餓不餓,想吃什么?”
她扭頭看他,微微瞇起了眼:“天,我到底睡了多久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