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第十七章 開年生意

玉鳴九霄 作者:冷青絲


“凌飛兄可真會開玩笑,小弟我素來不懂領(lǐng)兵打仗,又無心朝政,恐怕幫不上你什么吶”,順安行館內(nèi),皇甫凌飛正在招待皇甫鈺,喝了不少酒仍面不改色?皇甫鈺淡淡說道。

“王弟實在過謙了,據(jù)我所知,恒安屬地經(jīng)王弟之手可是經(jīng)營得風(fēng)生水起啊,恕我說句不敬的話,王弟的手段就是伯父在世,怕也自嘆弗如,再者,施展雄才大略有很多途徑,跟會不會領(lǐng)兵打仗并無絕對關(guān)系,天下間以智謀取勝的,可說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只要王弟愿意與兄聯(lián)手,你我文武兼收,何懼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更別說一個離棺材不遠(yuǎn)的老家伙!/”皇甫凌飛再給皇甫鈺斟滿,口吻中充滿了濃烈的剛愎自用。

皇甫鈺哂然一笑,說,“就恒安那彈丸大的一點地方,還談什么風(fēng)生水起?凌飛兄的意思我明白,可小弟真的無能為力,不過,小弟可以向凌飛兄保證,凌飛兄一旦有所動作,小弟絕不插手任何一方,王兄以為如何?”

皇甫凌飛暗罵,說來說去,你都不想聯(lián)手,難道你以為那小皇弟就能給你多少好處嗎?到了被消藩奪土的時候,你再想掙扎,也是網(wǎng)中困獸了。

心中不爽,面上卻依然裝作無事,“既然王弟不愿,那就當(dāng)為兄什么也沒說吧,來,今夜我們不談國事,只議享樂。”

“好啊!”皇甫鈺撫掌大笑,“此正合小弟之意,不涉政局,樂得逍遙啊,王兄?!?/p>

“唔,我早聽說有個神秘的百萬莊,乃是天下第一銷金窟,不知回程的路上,王弟可有興趣?”

“噢?居然還有這種地方么?看來小弟我久居恒安,竟孤陋寡聞了,有如此好地方,王兄怎不早介紹于我!”

“嗐,我也只是聽說,從來沒去過,不過王弟既然有興趣,為兄不防舍命陪君子一回。”

“那,就這么說定了?你我二人好好去樂上個幾日,我倒要見識見識它憑甚當(dāng)?shù)闷鹛煜碌谝讳N金窟的稱謂!”

“可不是嘛,既然奉命入京,千里驅(qū)馳一趟,也不能白跑,來,為我們即將成行的享樂之途干杯!”

“干杯!”

順安王和恒安王兩杯交碰,似乎真的已忘了最初所議之事,轉(zhuǎn)而期待著他們的銷金逐樂。

藍(lán)振府上這日來了兩位客人,一位是工部侍郎彭術(shù)寬,一位卻是個不認(rèn)識的年輕后生。

一番寒暄,彭術(shù)寬說明來意,自己的遠(yuǎn)房侄子彭簡有意從軍,愿追隨藍(lán)將軍左右,還望藍(lán)將軍不棄,收于帳下。

藍(lán)振仔細(xì)打量那后生,眉清目秀,好像不太適合軍旅生涯,便有些猶豫,彭簡似乎看出了藍(lán)振的猶豫,微微一笑,當(dāng)即起身,借劍一用,然后提劍至庭院內(nèi),很干凈利落地舞了套劍法,劍法舞畢,另借弓弩,引箭而發(fā),竟也有百步穿楊的本事,令藍(lán)振不得不暗暗稱嘆,對其刮目相看,終于應(yīng)諾了彭簡的請求,從此藍(lán)振身邊就多了個眉清目秀的小參軍。

冰雪消融的時候,新皇改國號為德兆,德兆元年初春,隨著官道上的生意往來日益頻繁,憐牧的生意也一日比一日更盛,從原先的極為隱秘,逐漸轉(zhuǎn)為半公開化,但這種半公開話也就僅針對有限的群體,因為除了王侯列公,富紳巨賈外,又有誰在百萬莊消費得起呢。

“鳴兒,又要讓你辛苦了,你不會太怪憐叔吧?”憐牧一早敲開玉鳴的房門,其實專門來請玉姬一賭的人實在太多了,憐牧雖已竭盡可能的阻止,但眼下的兩位客人卻是不得不接待。

玉鳴靠著門嘆氣,“那兩個家伙已經(jīng)在莊里住了半月有余,難道還沒玩夠么?連我都膩透了!”

憐牧笑,“傻丫頭,記得憐叔曾跟你說過什么嗎,男人有兩樣是永遠(yuǎn)不會膩的?!?/p>

“記得!”玉鳴蹙著眉頭,“賭錢和女色,可我覺得只有下賤的男人才會喜歡這兩樣,像孑曄哥哥和憐叔叔就從來不染指!”

“那是因為有的男人追求的是比這兩樣更重要的東西,你現(xiàn)在還不懂?!?/p>

“噢?那會是什么呢?”

憐牧愛憐地拍了拍玉鳴的肩,“呵呵,是一個男人的野心!”

“野心?難道孑曄哥哥和憐叔都有野心?”玉鳴納悶地問道。

“也許……”憐牧呵呵大笑,率先朝樓下走去,“打扮漂亮點,憐叔在樓下等你!”

皇甫凌飛在房中踱步,他早就有點后悔,不該帶皇甫鈺來這種地方,都是蕭常新給自己出的餿主意。說什么恒安王生性好玩樂,不如引君入甕,讓其身陷巨銀窟窿,不愁不令皇甫鈺就范,自己也是,居然就聽信蕭常新這種幕僚的話,他明擺著就是餿主意簍子。

或者,自己應(yīng)該先行來百萬莊實地瞧一瞧再說,可當(dāng)時蕭常新建議的時候,自己還并未放在心上,直到皇甫鈺不溫不火不硬不軟地拒絕了自己,一時無措,才匆忙將蕭常新的計策揀出來,怪誰呢,自己,還是蕭常新?

等回去再問他,他是怎么知道百萬莊這種地方的,為何沒有早向自己介紹,皇甫凌飛心中暗暗把蕭常新咒了個遍。

“怎么,還沒開始么?看來小弟我沒來晚呀!”房門被推開,皇甫鈺儀度翩翩地出現(xiàn)在門口,他穿著一身華麗的錦紋金絲白袍,看起來更顯風(fēng)流倜儻,飄逸出塵,落在皇甫凌飛的眼中,卻差點讓皇甫凌飛郁悶吐血,太可惡了,跟這個招蜂引蝶的老手想比,自己酸得就像一顆剛出果的青杏。

“嗯,是啊,等等也好,反正賭牌都是次要的,不過是找個玩法,娛樂盡興而已”,皇甫凌飛牙疼似的哼哼唧唧。

“沒錯,說到這個,凌飛兄啊,小弟還真得感謝你,給我介紹了這么好玩的地方,讓小弟我都有點樂不思蜀了,可惜,藩王府不能長久無人主事,只怕小弟想留,都留不下幾天了,剛才,小弟又接到王府主簿的信函,催小弟回恒安定奪諸事呢,唉?!?!--正文結(jié)束-->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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