邁克對這樣的交鋒感到厭倦："亞當(dāng)和DJ在一起嗎？"

"沒有。"

"你確信？"

赫夫皺起眉頭。邁克打破沉默。

"我以為孩子們今晚會在這里聚會。"邁克說。

"你為什么會這樣認(rèn)為？"

"我想這是我獲得的信息。你和瑪吉將要出門，而他們會在這里聚會。"

赫夫再度皺眉："我要出門？"

"去度周末之類的。"

"你認(rèn)為我會允許十多歲的男孩們在無人監(jiān)管的情況下在這棟屋子里度過？"

情況并不妙。

"你為什么不直接給亞當(dāng)打電話？"

"我打了。他的電話似乎打不通。他常常忘記充電。"

"于是，你開車來這里？"

"是的。"

"然后坐在車?yán)?，不去敲門？"

"嘿，丹，我知道你是個警察，但請讓我喘口氣，好嗎？我只不過是在找我的兒子。"

"他不在這里。"

"DJ呢？也許他知道亞當(dāng)在哪里。"

"他也不在這里。"

他等著赫夫能給自己兒子打電話。但赫夫沒有。邁克不想施壓。事情到此已經(jīng)夠了。假如曾經(jīng)有一個在赫夫家舉行飲酒嗑藥的聚會計(jì)劃，那現(xiàn)在也不存在了。他不想再糾纏下去，以便眼前這個男人了解更多情況。赫夫一直都不是他喜歡的人，現(xiàn)在更是如此。

可是，你該怎樣解釋GPS定位結(jié)果呢？

"很高興和你聊天，丹。"

"我也一樣，邁克。"

"如果你聽到亞當(dāng)?shù)南ⅰ?

"那我一定讓他給你電話。祝你晚上過得愉快。注意駕駛安全。"

"'小貓咪的胡須'。"納什說。

皮爾拉回到了駕駛座。之前，納什讓她跟在他后邊開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。他們把里巴的車停在東漢諾威一家華美達(dá)酒店附近。人們發(fā)現(xiàn)這輛車時，首先便會認(rèn)為里巴是在這里失蹤的。警方會對一個已婚婦女光臨一家離家那么近的酒店感到疑惑。他們會覺得，也許她和某個男朋友有聯(lián)系。他的丈夫會堅(jiān)稱，那不可能。

最終，和瑪麗安娜的案子一樣，事情或許會水落石出。但那得花時間。

他們?nèi)∽吡死锇蛷乃刭徺I的東西。如果把它們遺漏，沒準(zhǔn)會給警察留下線索。納什在塑料袋里翻找。她買了內(nèi)衣、書籍，甚至還有過時的家庭DVD影碟。

"聽到我說話了嗎，里巴？"他拿起一張DVD影碟，"'小貓咪的胡須'。"

里巴被綁住了手腳。她那娃娃般的面孔依然那么養(yǎng)眼，就像精美的瓷器。納什已經(jīng)取下了堵住她嘴巴的布。她抬起頭呻吟著。

"不要掙扎。"他說，"那樣只會讓你受到更大的傷害。一會還夠你受的。"

里巴咽了咽唾液："你想要，想要什么？"

"我在問你你買的這部電影。"他舉起DVD碟片盒子，"《音樂之聲》，很經(jīng)典的片子。"

"你是誰？"

"如果你再多問一個問題，我就立刻開始傷害你。那就意味著你會更加痛苦，并且死得更快。如果你把我惹惱了，我會抓住杰米，同樣對待她。你明白了嗎？"

那雙小眼睛眨巴著，就像他已經(jīng)伸手給了她耳光。眼淚奪眶而出："求你了--"

"你還記得《音樂之聲》嗎，記得還是不記得？"

她盡量止住哭泣，盡量忍住眼淚。

"里巴？"

"嗯。"

"嗯什么？"

"是的，"她努力說，"我記得。"

納什對她笑笑。"那歌詞'小貓的胡須'，你還記得嗎？"

"是的。"

"它來自哪一首歌？"

"什么？"

"歌。你記得那首歌的歌名嗎？"

"我不知道。"

"你當(dāng)然知道，里巴。別哭了，停下來想想。"

她嘗試過，但他清楚，恐懼有一種破壞人思維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