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玩笑？我看不出來。開個要我'睜大雙眼'的玩笑嗎？"

"那只是我為了確保你一定會來的詭計，是事實。"柯克繼續(xù)以低沉的聲音迅速地說，有時還沉重地笑幾聲。"我有一個自私卑鄙的理由希望你來，希望你能見見費利克斯·伯恩，我的合伙人。如果我直截了當?shù)卣f，我怕你會拒絕--"

埃勒里笑了。"原來如此，純粹出于工作上的考慮？"

柯克熱切地咧嘴而笑。"是啊，是這樣的。通常來說，我們是不出版你這類作品的--"

"你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個詞，我敢打賭。"埃勒里吃吃地笑著說，"柯克，我很驚訝。這是強盜行徑！我想出版商應該有點道德觀念。別告訴我你們真的打算出版一部偵探小說？"

"差不多，你知道，最近出版業(yè)不太景氣，偵探小說向來比較好賣--"

"不要完全相信你聽到的，"埃勒里沮喪地說，"好吧，好吧，我必須承認我很意外。偉大的東方出版社。哈利·漢森和劉易斯·加奈特會怎么說？還有艾力克？即使他確實喜歡一個充滿希臘人以及盎格魯撒克遜音節(jié)單詞的謀殺故事。親愛的，親愛的……我不認為你對這個主意有興趣。"

"這只是一個想法。"柯克低聲道。

"噢，當然啦。"埃勒里低聲說。

格倫·麥高恩一直用好奇不安的目光看著柯克?？驴怂坪跻庾R到麥高恩的注視，他閉上雙眼。"我想知道，"過了一會兒他喃喃地說，"費利克斯在哪兒？"

"伯恩？我的老天！我完全忘了他。"說完，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，埃勒里身體前傾用力敲了一下柯克的膝蓋。柯克的膝蓋抽動了一下，他慢慢睜開一雙驚駭?shù)牟紳M血絲的雙眼。 "柯克，"埃勒里溫柔地說，"讓我看看麥高恩要奧斯本轉(zhuǎn)交給你的字條。"

"不行。"柯克說。

"柯克，把字條給我。"

"不行，你沒有權(quán)力要求我，這--這是私事，麥高恩是我妹妹的未婚夫，可以算是我妹夫了，他實際上是我們家的一員了，我不能泄露--"

"你是故意裝作語無倫次，"埃勒里依然溫柔地說，"還是在暗示他的紙條不是要給你，而是給某個和你們倆都有關(guān)系的人？準確地說--你妹妹瑪塞拉？"

柯克呻吟道："看在老天的份上，我沒有這個意思！我沒有故意隱瞞這件事，我沒有撒謊，我也不會撒謊。但是我不能告訴你，奎因。我不能，我正在--"

通往餐廳的門打開，苗條頎長的瑪塞拉出現(xiàn)了，后面跟著管家哈貝爾。哈貝爾推了一個活動推車，一個大盤子上放滿了凝著霧氣裝著酒的杯子……柯克低聲道歉，站起來說："我需要喝兩杯。"他快窒息了，哈貝爾正在為女士們服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