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桐，你不知道！”青蛙叫起來，又解釋說，“蔣斌那人，他一撅屁股，我就知道他拉什么……”

“喂，青蛙！”于菲忍不住打斷，“你說話怎么那么難聽？”

“有人做事不上道，就別怪我說話難聽！”青蛙“咕咚咕咚”喝了幾大口茶水，壓了壓火氣，才說，“他要是真的喜歡現(xiàn)在這個蘇什么來著——蘇佩佩——才怪！蘇佩佩的老爸是當(dāng)?shù)匾粋€什么不大不小的爆發(fā)戶！”

“哼！”沈若塵從鼻子里冷笑了一聲，近來，他經(jīng)常就是這副陰陽怪氣的調(diào)調(diào)：“他這種人！蘇佩佩年紀(jì)太輕了，她肯定不知道蔣斌的用心?！?/p>

“真不知道蔣斌用什么方法把她騙得服服帖帖?！敝窀菁尤胗懻?，“但是，蘇家父母要是知道了，肯定不同意，青蛙，你不是說蘇家是做‘囤肉’起家的？那樣的人蔣斌也敢惹？”

“什么叫‘囤肉’？”于菲問。

“有人炒股票，有人就炒豬肉?。【褪欠e累豬肉，冷凍起來，然后用高價拋出去！”竹篙解釋。

“這樣也行？真黑！”書桐瞪大了眼睛。

“為了錢有什么不行……唉，錢這王八蛋！”青蛙拍了一下大腿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，半晌，才勉強(qiáng)笑著說，“其實(shí)你們都比我強(qiáng)，就算‘窮得只剩下愛情’，我可是‘窮得連愛情都沒有’。對了——”他轉(zhuǎn)向沈若塵，“你們也差不多了吧？過年是你去她家還是她去你家？”

“呃……”沈若塵尷尬地看了書桐一眼，“再說吧！”

青蛙奇怪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，驀然也意識到了什么，立刻就著足球賽換了話題。但是，兩人之間那個看不見的陰影，已經(jīng)被擴(kuò)大了。

此后一段日子，沈若塵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，書桐明白為什么，卻不敢點(diǎn)破，兩人在一起，除了吃飯，也只能是沉默地散散步罷了。

淡淡的暮色正升上來，天黑得很快，沒一會兒，路邊的燈就都亮了，照得地上影影綽綽，明明暗暗。沈若塵牽著書桐，踏著地上一會長一會短的影子，慢慢地走著。

“明天該去預(yù)定車票了，再有十來天就放假?！边€是沈若塵先開的口：“我?guī)湍阗I一張吧，你幾號走？”

“25號。”她慌忙說，“不用了，我已經(jīng)買到票了。”

“你買到票了？”沈若塵奇怪地問，“票不是很難買嗎？預(yù)售點(diǎn)那里隊(duì)伍排了快一條街了，你怎么弄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