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1

“好哇，陳書桐，你老是罵沈若塵，原來‘褒貶是買主’，你心里早就有了這個男人！”于菲在巷子口等書桐，見到她走來，劈頭就是這么一句，把書桐嚇了一跳。

“你身體好了？這會看著倒是精神百倍中氣十足的！”

“早就好了，我那體格你知道！別偷換話題，哼！”于菲得意地說，“你和沈若塵都到美術(shù)學(xué)院約會去了，我聽說了！”

“誰說的？那么無聊?！睍┑恍Γ皼]有的事。”

“你別嘴硬不承認(rèn)，我樣樣都知道！”于菲神氣活現(xiàn)，只是，她的地鐵卡放哪里去了，她卻不知道，一邊說話一邊在手提包里，口袋里像捉虱子一樣亂摸亂抓。

“只是路上遇到了……”

“見鬼，騙誰呢，一次是遇到，N次也是遇到？”于菲不容置疑地打斷了她，“在美院那里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的不都是學(xué)生情侶嗎？你也該交男朋友了，以前被你媽死管，現(xiàn)在天高皇帝遠(yuǎn)！”

“你別哇啦哇啦亂喊?！睍┞牭接诜铺岬阶约旱哪赣H，情緒就低落下來，“我的耳朵都被你震破了。”

“怕什么！又沒人認(rèn)識我們！”于菲不以為然，忽然話題一轉(zhuǎn)，“好吧，那你告訴我，為什么沈若塵一聲不響地就回家去了？我還指望國慶節(jié)大家一起去登山呢！”

這一下，書桐真的是吃了一驚，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驚愕，裝成淡淡的樣子回答說：“國慶節(jié)回家不是很正常嗎？你問我，叫我問誰去？要不是你說，我還不知道這事情呢！”

“咦，你真的不知道？”于菲懷疑地打量著書桐，看她那樣子不像是說謊，她又拍了拍頭，繼續(xù)說下去，“這么說，沈若塵也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？這個人脾氣越來越怪了，回家前也不跟我們說一聲，還是我打電話去找他，才知道他請了兩天假提前坐火車走掉了，這會都在老家了，真不懂這算什么……”

“你找他做什么？”書桐打斷，臉上有股陰郁的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