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第七章 試水黃浦江(1)

股市教父 作者:白丁


馬躍進的辦公室。

房間里煙霧繚繞,馬躍進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。會議已經(jīng)開了兩個小時,還在緊張進行中。

“剛才討論了幾項管理方面的工作,最主要的是洪波趕緊把招聘業(yè)務(wù)骨干人員的事情落實好?,F(xiàn)在再議議最重要也是最緊迫的自營業(yè)務(wù)問題。我剛才說過了,咱們證券公司籌備了半年多,現(xiàn)在正式掛牌營業(yè)了。交易所下周三就要正式開張。從交易所透露出來的消息,說下周三要掛牌8 只股票。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知道,現(xiàn)在國家開放了股市,這是目前除銀行儲蓄之外的唯一的一個金融投資渠道,國家肯定會讓它成長起來。咱們都是從國家機關(guān)出來的,都是研究宏觀經(jīng)濟的,對這方面的判斷應(yīng)該都有。這8 只股票,我認為屬于稀缺資源。我的意思,立即大規(guī)模進場,有多少錢買多少股票。你們覺得怎樣?再看看咱們應(yīng)該采取什么樣的投資策略。誰都沒干過,究竟怎樣操作,你們兩位也發(fā)表發(fā)表看法?!瘪R躍進說完,深深地吸了一口煙,往大班椅上一靠,仰頭吐出一串煙圈。

“咱們還是等等再看吧。”坐在對面沙發(fā)里的副總經(jīng)理洪波一如既往慢條斯理地接過馬躍進的話頭,“部里讓咱們成立證券公司,派咱們到上海,主要目的并不在于掙多少錢,而在于利用這個公司為部里辦些事情,安排一些離退休干部。前幾天我回北京,姚處長還當(dāng)面交代過,讓咱們不要給他捅婁子?,F(xiàn)在股票交易才剛剛兩天,一切都還看不明白,咱們可千萬不能冒險。做虧了,那就沒法交代了??”

“呵呵,姚學(xué)東還挺拿自己當(dāng)回事兒啊,好大的口氣,什么叫給他捅婁子?我怎么聽著不像是姚學(xué)東說的話,倒像是部長的指示呢?”馬躍進不耐煩地打斷了洪波的話,“你別看他現(xiàn)在人模狗樣兒的剛提了個副處長,以前整天圍著人事司干部處的人轉(zhuǎn),還往人家家里送東西。我進部的時候,他還啥也不是呢。第一次全國股份制工作會議上,我見他在下屬單位的同志們面前不可一世的樣子,實在看不慣,就借小組討論機會問他什么叫 基點 ,什么叫 附息國債 , 他吭哧半天也沒答上來,弄得面紅耳赤的,后來還是一個哥兒們出來給他解了圍,要不然我得一直逼著他回答。整個一飯桶!他不就是會見風(fēng)使舵、溜須拍馬、拉大旗做虎皮嗎?辦公室里掛滿與領(lǐng)導(dǎo)合影的大照片,你們都看到過吧,現(xiàn)在在位的一張也沒有!老子看著就想吐!要論真才實學(xué),我只佩服高處長,人家高處留英回來的,還在英國金融城里干了五年,又懂金融又懂法律,業(yè)務(wù)上也精通。你可以把我說的話轉(zhuǎn)給姚某人,老子不尿他,讓他以后少給老子指手畫腳!”

“不會不會,馬總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?!?/p>

“我讓你這么說你就這么說。”

“可是,部里確實是把咱們公司歸口到有價證券司管理,而具體分管這一塊的就是股票處。老姚是副處長,完全不聽他的怕也不好吧?”

“有什么不好?老子誰也不怕。既然讓我負責(zé)公司業(yè)務(wù),老林待在北京又不愿來上海,這里就我說了算,你們都得聽我的。再說了,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你這人就是這么黏黏糊糊的,你愿意跟著我干,你就聽我的。你要是愿意聽姚某人的,你就還回你的證券司。”

“馬總,你看我不是那意思,我是替公司著想,如果不按照司里的指示,在自營上發(fā)生了虧損,不是不好交代嘛?!?/p>

“虧損?等著瞧,不出一年,我們就能做成上海灘上的老大。”馬躍進自負地朝前噴出一口濃煙,煙霧一下子遮住了馬躍進消瘦的臉頰,老半天才擴散開去。

停頓了一會兒,馬躍進對坐在沙發(fā)里的另外一位開了口:“冬子,你也說說,怎么你一聲不吭?”

嚴冬見被馬躍進點了將,略顯拘謹?shù)匦α诵Γ骸榜R總、洪總,你們都是領(lǐng)導(dǎo),你們決定吧。你們讓怎么做,我就怎么做?!?/p>

“怎么做?”馬躍進顯然對嚴冬的發(fā)言也不是很滿意,“既然讓你參加這個會議,就是要聽聽你的想法。其實該怎么做,我早想好了。但我就是想聽聽你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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