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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七夕節(jié)的仙度瑞拉禮遇(3)

花火:用一生換你一次初相遇 作者:不二家水水


長夜漫漫,等待尤其糾結(jié)。

這樣的氣氛,這樣的距離,這樣的對象,正好適合滋長曖昧的因子。

而林牧之,無論是哪方面,都足以讓女人失去免疫。只可惜安以若心如死灰,已燃不起半點心動的火焰。

那么漫長的時間,她只渾渾噩噩的醒醒睡睡。

安以若再次醒來時被外邊的動靜給驚醒的,腦子里尚還混沌一片,輕輕的站起,摸黑問著林牧之:“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?”

“應該是的,你還好吧!”

“嗯!”

外邊的一陣驚呼,電梯內(nèi)瀉進一瞬間的光亮。

林牧之卻在同時間拉過迎著光線站立的她,護在懷里:“別睜眼!”

接觸這樣的強光,在長時間的黑暗之后,對眼睛的損傷很大。

安以若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,只覺得鼻息間盡是陌生的男性氣息,亂了她心跳的頻率,臉頰也驟然升溫!

外邊的眾人看著這對曖昧的男女,一時間傻眼無語——他們的鐵血老總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電梯里呆了這么長時間!這段戲碼,可不是給他們提供了談資和八卦!

那日和林牧之尷尬的擁抱,安以若每每想起,總覺得很窘,逼著自己把那段記憶清空。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林牧之和她,隔著天地一樣的距離,他們的圈子,他們的生活,除了工作,本該沒有一點交集!

她只想心中存著一些想念,心淡如水地過好自己的生活,如此而已。

完成了文稿的最后一個字,安以若伸了伸僵硬的身子。目光不經(jīng)意的瞟到桌上擺著的林牧之那期的樣刊。封面照還是他們公司提供的,側(cè)臉的角度,棱角分明,眼神尖銳,一身的王者風范。

呵,這樣的男人,只適合用來仰視和觀賞,放在身邊太有壓迫感了。

可安以若也不由得犯愁,照理,應該把樣刊給林牧之一份的,但是她真不想踏進他的領(lǐng)地半分。

原本就想著,把樣刊交給前臺小姐,讓她轉(zhuǎn)交就好??缮涎萘四侨蘸土帜林菢愚Z動的戲碼,搞得他們公司人盡皆知,一抬首,就被她認出。硬是被拉著一通好問,正碰上的下班時候,漸漸地四周的人也多了起來,大有一副圍觀的姿勢,有艷羨的,有嫉妒的,還有鄙視的,看耍猴一樣的看著她。

安以若終于還是后悔來這一趟,現(xiàn)在倒好,想走都走不開了,真是造孽!

她還忙著和前臺的小姐周旋,但是頃刻間,整個大廳出奇的安靜!安以若詫異的回首,那人群中站的不是林牧之是誰?身后跟著一大幫人,十足的氣場!

身邊的特助傅琦會意,知會那一大幫人:“大家各自忙去吧!”于是大家悻悻然地作鳥獸散了

林牧之走過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你來是?”

安以若指了指雜志:“給你拿樣刊的!”

林牧之睨了一眼,拿起雜志,順手牽了安以若的手就往外走。

安以若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。腳步踉蹌地跟著:“喂,要去哪里啊?”

林牧之讓司機下車,又把安以若塞進車里:“陪我去吃飯!”

“我們沒那么熟啊?!?/p>

“當回禮總成吧!好歹我也讓你完成工作了?!?/p>

安以若想想也是,就當還他一個人情,于是也沒有多話。可兩人畢竟還是半生不熟,總感覺這樣相處很詭異,不適得看著窗外長長的車流。

“剛才那些人沒把你怎么樣吧?”林牧之問。

“???”安以若回過神,“還好了,你們公司的人可真是……熱情??!”

林牧之聽她這么說,瞟她一眼:“你想說的是如狼似虎吧。”

真是玲瓏心思,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,安以若想著還是乖乖閉上嘴好。

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,安以若抱歉地看了林牧之一眼,伸手去包里掏手機??吹狡聊簧巷@示是家里來電,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。

聲音不由顫抖,“媽,怎么了?”

“小若,你爸昏倒了,我們現(xiàn)在剛到醫(yī)院!”

“媽,你先別慌,我就到。”

掛了手機,安以若轉(zhuǎn)身對林牧之說:“你隨便幫我找個路口下吧,改天你有時間,我再請你吃飯。”

林牧之見她語氣都不著調(diào)了,猜定是有什么急事:“怎么了?”

“我爸現(xiàn)在在醫(yī)院,我得趕過去?!?/p>

那一刻,安以若心中亂作一團,父親自從手術(shù)后一直恢復的不錯,也沒有多大的排異現(xiàn)象,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大的變故。

林牧之伸手過來,反手握住安以若的手,滿手的汗,“你先別急,這邊打不到車,我送你,哪家醫(yī)院?”

安以若看著他的眼神,心里莫名的安定許多,報上醫(yī)院名字。

安以若到醫(yī)院的時候,林牧之也尾隨著。安父已經(jīng)被轉(zhuǎn)入普通病房,安母守在一邊。

“媽,爸怎么了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一下午都好好的,臨到晚飯點,我去叫吃飯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昏倒了?!?/p>

此時安母才察覺到站在安以若身后的林牧之:“這是?”

安以若愣在那里,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介紹,好像怎么說都不是。

林牧之看出她的難處,自己大方地向安母介紹:“伯母你好,我是林牧之!”

安母含笑的點點頭,“麻煩林先生了?!?/p>

“伯母不用這樣多禮,我和以若去問問醫(yī)生具體情況,你先照顧伯父?!?

安以若看著林牧之像個自家人一樣幫忙張羅,又是問醫(yī)生病情,又是致電給院長,自己倒是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他,忽然想起之前父親生病那段時間,很多零零碎碎,大大小小的事情,就這樣自己一個人硬扛著,毫無所依。此刻,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,卻讓她如此安心得游離事外。

她看著林牧之掛了電話,靠在墻上,單手撐著胃, 才想起,忙到現(xiàn)在,他都沒有好好吃飯,心中忽然覺得有愧。

“林總?”

林牧之知道她要說什么,擺擺手,“沒事,老毛病了!”緩了一會兒繼續(xù)說:“你爸的病,我知會過院長了,會找專家好好會診的,你別擔心!”

“恩,謝謝!”

林牧之看安以若,此刻的她,完全不復之前那般強勢,只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,心底不由得柔軟,憐她,惜她。很多時候,一個人的堅強并不是與生俱來的,更多的是生活教會的,如同安以若。

“答應我,以后不要叫我林總了,聽著可是見外的很。”

“???”

林牧之笑的意味深長,他只是不想讓一個稱呼,提醒著他們的距離。

安以若不明了他笑中深意??墒撬裉爝@樣幫著她,說不感動是假的。她只以為像林牧之那樣的人,只適合高高在上得用來瞻仰。任何感謝的話,說多了似乎就矯情了。可是欠他的人情多一個,糾纏便多一分。

安母在醫(yī)院守著安父,讓以若他們先回去。

林牧之先她一步去開車,安母看著他離開的身影,對以若說:“小若,那位林先生……?”

“媽,你想到哪里去了。他只是我一個采訪的對象?!钡拇_,他們的關(guān)系僅此而已。

“小若,我不說什么,只是希望很多事情你自己想明白就好。過去的事情,再惦記,終究還是錯過了!”

她怎么能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呢?很多事,就那樣錯過了!忘記等于重新開始,這個道理她懂,可是時間并沒有教給她如何遺忘!那樣刻骨銘心的愛過,生命中出現(xiàn)的其他就只是變成了將就和湊合。而林牧之那樣的人,怎么可能成為她的湊合。一個多月以前,他們甚至只是這路上最尋常的路人甲乙。

可是誰又知道,曖昧這種東西,說不清,道不明,卻如影隨形。

安以若和林牧之的關(guān)系變得很微妙,說不上哪里不好,但就是感覺不對,就像故事情節(jié)莫名其妙亂了陣腳,安以若一下子無所適從。

母親念及,安以若才想起應該好好謝謝林牧之??勺阅侨胀砩狭帜林退丶液?,沒有了工作上的聯(lián)系,連著幾天,安以若也沒和林牧之碰過面。這倒是她希望的,潛意識中,她還是避他不及,可是不好好謝謝,似乎又對不起這十多年來受的思想道德教育。

手機中并沒有他的號碼,于是翻著通訊錄調(diào)出傅琦的聯(lián)系方式,心里做著最后一番的掙扎,手指卻鬼使神差的按出號碼。

三言兩語的幾句才知曉,林牧之連日來忙著工作,都沒正經(jīng)地吃過飯。前些天又在飯局上推杯置盞,空腹灌了好些酒,把自己折騰成急性腸胃炎,現(xiàn)在正在醫(yī)院躺著。

“安小姐,你不知道嗎?”傅琦在那頭很是驚訝。

安以若不知是不是該笑,敢情在別人眼里,林牧之有什么風吹草動,她都該第一時間知曉!她又不是他的誰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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